這時,阿蘇妮在門外,惱怒不已,嘮嘮叨叨的大罵胖子不厚道,私闖女人家的閨房,不道德,不禮貌……
胖子隻得對著門板大聲吼叫:“阿蘇妮……姑奶奶……不是,不是我故意要闖進這裏的,我就是……就是好像看到這裏麵有人,我以為是進來了賊,還……還以為……以為你私藏了男朋友,所以……所以,我才進來,看看,沒想到……沒想到……”
胖子的吼叫聲中,女孩子跟那個刀疤臉的男子,已經交手了不知道多少個回合。
那女孩抄起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當做是暗器,一股腦兒的擲向刀疤臉男子,而刀疤臉順手拿起一塊布巾,大約是阿蘇妮的衣物之類,在間不容發的瞬間,全數接住那女孩子擲過來的瓶瓶罐罐。
然後那些瓶瓶罐罐,化作一條條扭動著的毒蛇,迅疾異常的撲向胖子和那女孩子兩人。
女孩子一隻手在床上一撐,一個倒翻,避開那些毒蛇一般飛來的瓶瓶罐罐,又順勢用腳尖一挑,一張偌大的席夢思床,像一張薄薄的紙片,飛向刀疤男子。
女孩子的這幾個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快捷、流利,幾乎隻是在一霎那間就完成了所有的事情。
那刀疤男子手裏不知道拿的是什麼玩意兒,又是輕輕一揮,那席夢思床齊刷刷的從中分成兩半,隻是床上那阿蘇妮用過的那枕頭,被劈成兩半之後,裏麵的蘆花,便紛紛揚揚,如同在房間了下起了一場大雪。
女孩子趁著滿天飄舞的蘆花,迷住三個人眼睛之際,再次一揮手,無數暗器,穿過蘆花無聲無息的射向那刀疤男子。
隨後一推胖子,讓胖子趕緊從窗子洞裏爬出去。
刀疤男子見女孩子馬上就要得手,帶走胖子,明顯怒意大盛,像蛇一樣扭動著身子,避開那一團像蜂群一樣飛到麵前的暗器,一眨眼就遊到女孩子麵前。
以女孩子的身手,要想在刀疤男子麵前把胖子帶走,原本也是輕而易舉的事,隻是這女孩子和阿蘇妮交過手,已經吃了暗虧,內傷已經不輕,這時又要照顧胖子這個負累,手腳便多少有些遲緩。
說這女孩手腳有些遲緩,那也隻是相對於和她一樣的那些高手而言,刀疤男子比女孩子的身手本來就要遜上不止一籌,但這時卻占了女孩子有內傷,又有胖子這個負累的便宜,所以,他和女孩子倒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刀疤男子也正是看破女孩子的這些個弱點,所以才和女孩子死纏爛打,而且,愈來愈是占到了上風。
隻是刀疤男子和女孩子兩個人,似乎都很默契,都在盡量的避免弄出什麼驚天動地的響聲,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都在盡可能的不去傷害胖子。
女孩子一腳踢中刀疤男子的大腿上,踢得刀疤男子單腳跳著連連後退,好不容易站穩,這才死命的去揉差點被踢斷的大腿。
女孩子乘勝追擊,刀疤男子瞅了個空擋,一拳打在女孩子的腹部,打得女孩子一陣血氣翻湧,連連後退,差點撞到胖子身上,這才吐出那口憋在嘴裏的鮮血。
待女孩子稍微舒了一口氣,又跟刀疤臉男子打在一起,隻是再過片刻,女孩子便有些招架不住,女孩子的身手比刀疤男子是要好上不止一籌,但身上的內傷,胖子這個負累,都是致命的弱點。
現在可是以命搏命的時刻,絕不是平日裏在擂台上或者是在訓練場上,那個時候說是拚命,出盡全力,卻無論如何也不敢去打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