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狗蛋倒下去的時候,腦袋在石子路上磕了一道口子,在這鎮上狗蛋受到這樣的傷害還是第一次,圍觀的攤販,乞丐,大姑娘小媳婦兒,大嫂大媽大嬸,大叔大爹大爺,叫好之餘,又有些擔心。
見了血的狗蛋發起了狂來,大喊著要要野驢跟山貓兩個殺了這個中年人,狗蛋抱人的方法很奇特,要是站著被抱住還好一點,要是躺下了,根本別想再翻起身來,甚至是動也不見得動得了。
中年人被狗蛋纏抱著躺在地上,一動都動不了,隻得任由野驢跟山貓兩個人死命的踢打。
周圍的人看打得狠了,唯恐沾上人命官司,呼啦一聲,散了個一幹二淨,那年頭的羅家鎮,就算隻是到警局去錄個口供,沒有熟人去出麵說句好話,沒錢你都出不來。
熟人肯替你說好話,你就讓他們白白地說了?還不照樣得花錢!
胖子沒好氣的說了句:“你們那兒的人怎麼那麼沒同情心啊,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受辱,看著那個中年人挨打?唉,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朱笑東對胖子怒目而視,胖子這家夥,就愛打岔,什麼叫人心不古,高原他們兩個,這才幾天的事情,你都給忘了,何況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你好好的聽不就成了?
胖子張了張嘴,本來還要分辨上兩句的,但是一看朱笑東的樣子,還是閉了嘴。
周四歎了一口氣,那架打完了,狗蛋傷得不輕,那個中年人更是傷得厲害,後來,我把那個中年人帶回了家,讓他在我們家養傷,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就開始教我雕刻,隻是後來那個中年人的傷好了之後,他就走了。
這個殘月玉石吊墜上的畫,就是那個中年人刻上去的,可惜的是,還有最後一幅還沒刻完。
不用周四說,朱笑東跟胖子兩人都知道,周四口裏的那個中年人,就是先前說那個“林少華”。
周四說到這裏,朱笑東猛地一拍腦袋:“哎呀,你看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呢,那個林少華,說起來還是我師兄呢!”
胖子一拍腦袋,也算是想起了“林少華”這個名字是在哪裏聽到過的了。
林少華,這是那次在方天然家裏,姚觀心說出來的,林少華是姚觀心座下弟子,算是朱笑東的師兄,當然,這個師兄,胖子也有一份兒。
隻是胖子這家夥,不學無術,姚觀心收他當弟子,純屬是無奈,好在平日裏胖子也很是知趣,絕口不提本人的“師傅”,就是姚觀心,免得有損他老人家的威名。
想不到,這周四繼承的居然是師兄的手藝,看來,周四叫朱笑東這一聲:“叔”,還算是有了先見之明。
不過,朱笑東就不明白了,周四既然算是林少華的徒弟,為什麼不去找找林少華,或者姚觀心,真要有什麼困難,那豈不是更直接的就能得到解決。
隻是周四聽到林少華是朱笑東的師兄,又是什麼姚觀心的弟子,頓時一頭霧水,對名震大江南北的“北姚南馬”更是一臉茫然,想來,林少華是從來沒跟周四提起過師門淵源,甚至連自己的身份都沒跟周四細說過。
怪不得朱笑東看那殘月微雕,忍不住要大叫一聲好的,原來是出自“師兄”之手!
不過,周四明白“北姚南馬”的原委之後,頓時有些惶恐起來,朱笑東、胖子這兩人也算是姚觀心的門下,看看他們,一個個都是隱藏著的大土豪,大富翁,可是她周四,算個什麼?
這個時候,胖子就神氣了起來,兩支胖乎乎的手,在周四臉上一扭,捏得周四的臉都變了形,胖子一邊捏,一邊說:“哎呀,師侄女啊,你胖子師叔今天就沒帶什麼好的見麵禮,這樣吧,回頭,你胖子師叔就給你雙倍的補上,啊……”
那樣子,胖子還真把周四給當成自己的侄女了!
朱笑東在胖子屁股上踹了一腳,人家十八九歲的大姑娘,你把人家當什麼了,還伸手去捏人臉蛋,沒大沒小的。
誰知道胖子這家夥轉過頭來,先是憤怒的看了一眼朱笑東,隨後又笑著說道:“師侄女,你等等,你這大師叔,可是有錢的人,手裏好東西又多,你可千萬不能放過他,快,快叫師叔,
怎麼說他也會給你個千兒八百萬的見麵禮,讓你花差花差,嘿嘿,你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啊!”
朱笑東怒吼:“胖子,你這是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