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個黃頭發小個子,捧著腦袋勉強站了起來,才這一片刻,黃頭發小個子的右邊臉都腫得連右眼都睜不開了,足見朱笑東那一拳之力,大得是何等的驚人。
朱曉東還在這邊問話,楊薇走了過去,也不問三七二十一,掄起刀背,“劈裏啪啦”一陣亂砍,不到片刻,複又將毫無反手之力的黃頭發小個子砍得直接跪到了地上。
連朱笑東都看得目瞪口袋。
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朱笑東也就估計喬家的事情與這司機他們沒什麼關係,反正那一批翡翠已經都安全到了胖子家裏,也就用不著跟這些人耗著。
不過朱笑東跟司機告誡了一句:“我手裏的東西,你們也別打主意了,除了這批東西不在我手上之外,你們要再來煩我,你就試試……”
說著,朱笑東刷刷一連虛劈了司機十幾刀,又提著刀子走到剛剛站起來的黃頭發小個子身邊,也是一頓亂砍亂剁,直砍得布片紛飛。
等司機回過神來扶著黃頭發小個子走出小巷子的時候,兩個人就實實在在的來了一回裸奔。
看著光著屁股的兩個大男人相依相偎的走出去,朱笑東“噗”的一口笑了出來。
楊薇也很是好笑,不過,楊薇笑了一會兒,問了朱笑東一個問題:“笑東,剛剛我打那個黃頭發的時候,是不是特別暴力啊?”
“不,你很像一位仗劍而立的女俠!”朱笑東笑著說道。
楊薇很是有些懊喪:“以前我一想到打架,就很是討厭,可是跟你一塊兒久了,我怎麼就……我都很懷疑,我還是不是以前的那個我。”
“當然還是你了,你也知道有句話叫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每天都跟我這個‘朱’在一起,當然就得有些‘赤’了。”
楊薇“咯咯”一笑:“你這豬,吃還差不多……”
楊薇的話還沒說完,小巷子的拐角處傳來“啪……啪……”的幾聲拍巴掌的聲音。
一個三十歲左右,帶著墨鏡的男子,一邊拍著巴掌,一邊從拐角裏走了出來,這個男子穿著黑色風衣,一頭板寸,看樣子,就像很是有些造型。
但是朱笑東一看到這個人,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這個人是個退伍軍人,而且是剛剛退役不久的特種兵,這一點,朱笑東看得很清楚,因為,這個人跟高原,蕭勁他們都有同一種特質。
這個人旁如無人,一邊拍著手掌,一邊很是悠閑地走到朱笑東麵前。
一笑,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齒,笑過之後,才對朱笑東說:“你的刀,用得很好,碰巧,我也很喜歡用刀,比試比試!”
說話很簡潔,有力,十分典型的部隊作風。
朱笑東背上冒著冷汗,偏偏又不得不強做鎮靜,問道:“不比可以嗎?”
“可以,但是,我要在你身上拿走一樣東西!”依舊是很簡潔有力,而且不容置辯。
朱笑東一邊急速思考,一邊試探著問:“你要的是什麼?”
“我們兩個比試,你贏了,我什麼都不要,你輸了,我想要什麼都可以!”
朱笑東很想拖延一下時間,以前,大街小巷時時刻刻都能看到巡邏的警、察,警車,所以,朱笑東想把時間拖延到有他們這些經過。
不過,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有些人,沒事的時候,在你眼麵前晃得你都心煩,一旦有事的時候,卻連他半個影子都找不到。
何況,這個男子隻是一眼就看穿了朱笑東的把戲:“別指望那些人了,今天他們不會來,來了也沒用,你隻有答應我的要求。”
這個男子說著,手上一抖,一把匕首就落在手裏:“拿出你的刀,或者,讓我在你身上找我要的東西。”
朱笑東手裏沒有刀,剛剛跟楊薇兩人多從黃頭發和司機那兒奪來的砍刀,讓朱笑東跟楊薇兩個人都扔了,本來以為打發了司機跟黃頭發小個子,就可以稍微清淨一陣兒,拿著刀,就多此一舉了,沒想到現在卻有個人就非逼著他要用刀。
朱笑東不想跟這個人動刀,但是也更不想讓這人來拿自己身上的東西,或者,這人根本就是來要自己的命的,更何況,朱笑東不喜歡被人挾持。
所以,朱笑東轉過身去,大搖大擺的就往巷子裏走,隻是,朱笑東才走兩步,便又不得不停了下來——楊薇落到了這個家夥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