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也是老大不樂意,倘若是一圈一圈的搜索著往前走,就算是把這個洞庭翻個底朝天,胖子也是樂意之至,但是這一個點,兩條線的走法,分明就是把朱笑東的事情不放在心上!這還叫救援嗎!
可惜,鄭平在出發之前,一再叮囑,任何人都不能脫離大隊,要保持高度的紀律性,這一點,胖子、楊薇等人都是點過頭的,總不能立刻就打自己一個耳光,翻臉不認吧。
如此一來,楊薇、胖子,就隻能暫時先忍住異議,跟著鄭平等人,一路往南而行。
越是往南走,地麵上的石筍石柱越多,幾乎就是一個迷宮,石筍石鍾乳也更加多姿多彩,折射出來的光線,也更加迷幻神奇,稍不注意,幾乎就有迷路的危險。
不過,往南這邊,邊緣並不太遠,差不多也就隻有兩百來米,也就是說,這個洞廳,南北方向,竟然達到了驚人的七百多米。
七八十米高,將近七八百米寬,這樣一個超乎想象的空間,難以想象這是如何形成的,以及人在裏麵,一想到上麵就是五六百米的山體,那種心驚肉跳的恐懼,實在難以找到恰當的話語來形容這種驚險。
有時候,也因為未知,所以不可怕,但是一旦未知變成了已知,反而就會恐懼不已。
就拿現在的胖子來說,他就很是擔心,如此廣闊的空間,你說萬一要是上麵塌方下來,自己就永遠沒有重見天日的可能了,就算是千百年以後的考古隊,恐怕也挖不出來,胖子這麼一想,越是有些擔心,除了擔心朱笑東,也擔心自己。
轉頭過去看楊薇、蕭勁、趙生智等人,胖子驚奇地發現,楊薇、蕭勁兩人,雖然也有擔心,更多的卻是一種“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的愁!
趙生智、魯剛以及胡順,他們三個卻是真正的擔心,雖然不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但是很明顯的看得出來,他們三個人臉上,都是一種恐懼,莫名其妙的恐懼。
到達南邊最邊緣的地方,石壁最近處,能看到的有三個,十來米到二十來米高低不等,七八米到十幾米寬窄不同的岔洞。
中間的這個最小,偏偏一站到這個小小的洞口麵前,便讓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寒意,從腳趾尖,一直到頭發梢,俱都顫抖哆嗦起來的那種寒意,讓人在洞口麵前稍站片刻,便不由自主的想要趕緊離開。
其他的人往這個小洞麵前一站,也就想著要果斷離開,偏偏胖子走到洞口前麵,才略略一頓,身上的皮膚不但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連頭發以及身上的汗毛,突然就像是要炸開了一般,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
因為,他這種感覺,就像以前他碰到的一樣東西,邪斧!
邪斧那種無形的壓力,以及那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讓胖子永生難忘,現在,這個小洞裏麵,也竄出來那樣的一種氣息,但是比邪斧上的威力,還要淩厲好幾倍,讓胖子根本就抵擋不住。
一頓之間,胖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好幾步,好一陣子,胖子才皺著眉頭吐了一口氣出來。
胖子如此,鄭平等人幾乎是在那一刹那間,全都臉色死灰,二話不說,連招呼都不跟楊薇、胖子等人打個,撇下他們,立刻就轉身往回走。
胖子見鄭平等人直接往回走,當下強忍住心驚,招呼了楊薇、蕭勁,緊緊地跟在鄭平身後,穿過石柱石鍾乳,一口氣回到天窗底下。
從南邊的那個幾個岔洞口回來,六個人幾乎再沒人開口了,全都是因為那種已經鐫刻進心裏的那種莫名其妙的恐懼。
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不易立刻再進行第三次探索,過了許久,大家的心情才恢複過來,鄭平吩咐,現在休息,順便生火煮些吃的,一來補充體力,再就是能好好的調節心態。
但是胖子卻站起來,勸道:“隊長,此地不宜久留,趕快做一些你們想做的事,然後我們走人。”
鄭平不滿的看了看胖子,但是口氣卻十分柔和的問道:“胖子,怎麼啦?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胖子答道:“這個天坑裏邪乎得很,尤其是剛才我們到過的那裏,很邪,所以我想能盡快離開這個地方,就不要耽擱。”
鄭平內心其實比胖子更緊張,畢竟,剛才南邊那岔洞,那股說不明白的恐懼和壓力,他是有親身經曆的,但是作為一隊之長,如果在這個時候不能鎮靜下來,就會亂了陣腳的,即使真的立刻要走,也要做得比別人強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