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勞”一邊厲聲大叫,一邊要服務員給朱笑東轉賬。
朱笑東苦笑著,看著衛南疆,這暴脾氣的“楊白勞”,還真就要往朱笑東手裏硬塞鈔票。
路上,衛南疆並沒請朱笑東去吃這一頓飯,還讓朱笑東一個人坐進了他的切諾基。
衛南疆開著車子,走了好一段,才沉沉的說了句:“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了你!”
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朱笑東,無辜的一笑:“小衛,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咱兄弟倆,也用不著繞彎子。”
衛南疆眼睛盯著前麵,麵無表情:“怎麼看出來的?”
“瞎琢磨出來的!”朱笑東模淩兩可的答道。
沉默了一陣,衛南疆又說道:“好吧,你不想跟我說實話,你有這個權利!”
朱笑東趕緊說道:“兄弟,其實吧,你找我要東西,我就知道了,你是在試探我,不過,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好去賭上一把。”
衛南疆終於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朱笑東,隨即又說道:“你掩飾得很好,真的讓人看不出來破綻,尤其是讓楊薇嫂子替你選擇那塊石頭,我懷疑你是不是用了我們還不知道暗語、或者是暗示?”
“沒有!”朱笑東毫不猶豫的說道:“賭石,我憑的,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運氣,其餘的,是我對原石的了解,這一點,我絕對沒說謊,其他的,我是賣弄了一點兒小聰明,你我是兄弟,你得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是這沒用。”衛南疆突然差點咆哮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兩次進入賭石場,兩次都是滿載而歸,尤其是兩次都賭中了價值數億以上的翡翠,你用一句‘運氣’可以敷衍我,可以敷衍得了別的人麼,你知不知道你已經進入了別人的視線之內!”
過了一陣,衛南疆突然之間有些粗暴的說了句:“我他媽今天又幹了一件蠢事!”
說著,衛南疆特別煩躁的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
一個人,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家產以超乎正常人的想象速度迅速累積,不到一年的時間裏,手裏就擁有了無數的奇珍異寶,不招來奇怪的眼光才怪,何況,奇怪的眼光裏,少不了大部分的是嫉妒,一旦有人奇怪,有人嫉妒,還能不成為別人槍口前麵的焦點!
衛南疆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相信他已經為朱笑東出過了不少的力氣,但是就算衛南疆傾盡全力,在社會形勢的大環境下,衛南疆一個人也未必完全罩得住朱笑東,這一點,朱笑東怎麼會不明白。
朱笑東很是無奈,隻得說了聲:“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衛南疆很努力地把心情平複下來,毫不諱言的說道:“林誌文跟我們很熟,熟到你想象不出來的地步,他把全部的監控錄像拷貝了一份給了我,隻要沒人過分的去挑刺,相信是可以蒙混過關的,不過,我希望你記住,以後,賭石,你最好不要再去沾惹,很多人都在要求調查你,你應該知道‘調查’這兩個字的意思。”
“小衛,謝謝你!”朱笑東當然知道衛南疆說這番話的分量,說“謝謝”朱笑東也的確是誠心誠意的。
“用不著謝我,還是謝你自己的‘運氣’吧!對了,那塊紅翠,我得拿走,讓人把它弄成一塊價值不大的低級貨,要不然,過不了老頭子那一關……”
衛南疆歎了口氣,又繼續說道:“還有一句話,我要說給你聽,梁奇寶的事情,無論到頭來你找到什麼,發現什麼,不管那些東西有多值錢,有多精美,你最好一樣都不要去動,不要去觸動某些人的神經,免得到時候我想幫也幫不了你!”
衛南疆說完,腳下用勁,把刹車踩得“嘎吱……”的一聲,估計輪胎都冒出煙來了。
停下車,衛南疆沒好氣的說道:“滾吧,我看著你就煩!”
朱笑東苦笑了一下,或者,衛南疆越是這樣對她,恰恰說明衛南疆很看重他們之間的那一份友情,隻是朱笑東往窗外看了一眼,忍不住又歎息一聲,說道:“你總不能就把我扔高速公路上吧……”
“要不要我直接拉你進號子……”衛南疆沒好氣的說道:“……懷特的事情,我們既然已經正式插手了,你就不用再擔心什麼了,你該幹啥就放放心心的幹啥去……”
朱笑東無奈,隻得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