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傅說:“這些材料太貴重了,我可不敢胡亂接手,至於這位傑克遜先生要雕件,小朱老板來辦不是正好。”
見胖子跟趙師傅兩人說得鬧熱,傑克遜問朱笑東,這兩位在說什麼,是不是對我們的交易有什麼想法?
朱笑東也不隱瞞,如實翻譯給傑克遜聽:“他們兩位,對我們的交易,很是高興,但是同時也建議由我親自為傑克遜先生雕上一件!”
“你也會雕刻?”傑克遜有些詫異,由於言語不通,就算朱笑東指導趙師傅,幹了將近兩個小時,傑克遜也沒明白過來,那是在指導趙師傅,再說,雕刻這一行,那是很講究功力的,年紀越大,功力越深,這是常識,朱笑東的年紀,比趙師傅年輕了將近一半,這在傑克遜眼裏,自然不認為朱笑東也會雕刻技藝。
朱笑東微微笑了笑:“略懂一點點而已。”
“是麼,那朱先生能不能現場給我演示一下!”傑克遜見朱笑東笑意洋洋,話雖說得謙虛,神色卻絲毫沒一點兒自謙,自然想要看看這位這麼年輕的小老板,是不是真的懂得雕刻。
朱笑東淡淡的笑了笑,拿起那塊田黃石。
田黃石雖然價值不菲,但是這塊“銀裹金”算不上極品,按現在市價行情,頂多也就能值上個百兒八十萬,相比那幾塊翡翠,值的錢自然是要少了很多。
最主要的是,田黃石,也是屬於軟玉一類,既然是要在傑克遜麵前表現一下,朱笑東自然不會去用那些比田黃石硬度更大的翡翠,那樣,要雕刻一件出來,就太費時費力了。
見朱笑東要親自操刀,幾乎所有的人都興奮莫名,胖子幾乎就在計算這塊田黃石要朱笑東雕刻出來,到底在什麼價位才合適,怎麼說,東哥的手筆,又是田黃石質地,雖然不算極品,但是叫個千兒八百萬的價格,也不算過分!
趙師傅第一次見到朱笑東雕刻,是幾個月以前的事了,從那一次之後,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藝進步了很多,現在要再一次看朱笑東親自動手,哪能不興奮,這可是難得的機會,比先前朱笑東在一旁給自己講解,又更進了一步。
王長江基本上就是在計算這一筆生意做成,到底該給朱笑東幾成的利潤才合適,畢竟每一次朱笑東做成的生意,那都是數目巨大,但是朱笑東卻又從來沒提起過利潤什麼的,似乎朱笑東把錢的事情給忘記得一幹二淨了。
朱笑東把田黃石拿在手裏,稍微看了一陣,心裏頓時有了一個粗略的藍圖,工作台上,記號筆什麼的,很是齊全,朱笑東隨手拿過一枝,開始在田黃石上麵做記號上圖。
一個好的雕刻,首先要做好上圖記號,光是這一點,普通人也許會練上幾年才能稍有成就,對朱笑東來說,卻不是一件難事,而且,朱笑東現在的上圖手法,比原來更加精進了些。
隻見那塊田黃石在朱笑東手中不停的翻轉,不到片刻,石頭上便橫七豎八布滿了記號,看得幾個人眼花繚亂。
傑克遜是見過很多雕刻大家,所用的方法步驟,大多如此,及時稍有差別,也是大同小異,但是僅僅上圖記號這一道步驟,能有朱笑東這般純熟的,卻是傑克遜從沒有沒見到過的。
要知道,一件好的雕刻,就算是雕刻者心中有現成的藍圖,上圖記號也是一件決不能等閑視之的事,這將直接關係到下一步粗胚造型。
粗胚造型也就是把材料上多餘的部分去掉,這個裏麵的講究就太大了,一件寶石級別的材料,幾乎必須精確到分厘絲毫,要知道,浪費掉米粒大一塊,也就是成百上千塊錢的損失,更有甚者,一處記號出錯,會導致整個計劃失敗,以致毀掉整塊材料的原有價值的事情都時有發生,所以,一件好的雕刻,最主要的步驟,大多是集中在前麵著幾道工序上,尤其是上圖記號這一步驟,一般的人都要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敢動筆。
朱笑東卻是沒有那樣的顧慮,不到半個小時,田黃石上的記號便完全做了出來,再端詳了幾分鍾,稍微改動了兩處記號,朱笑東便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麼短時間就做好記號,隻是這一個步驟,就看的幾個人眼花繚亂,震撼無比,尤其是傑克遜跟趙師傅兩個,兩個人心裏居然都產生了一種無論如何,也要看著朱笑東把這塊田黃石雕完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