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薇暗笑:“幸虧胖子不在這裏,要不然,那家夥肯定又要對封建老財痛心疾首一番,弄不好還真的馬上就要翻開著地皮來瞧瞧,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聚寶盆!”
朱笑東卻是模模糊糊記得,這個傳說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但絕對不是出自朱由校的那幾本絹冊,那絹冊上的東西,一個字,一幅圖,至今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裏的。
一時之間想不起,朱笑東也就不去理會,隻是對黃誌元口裏的小娃兒,朱笑東很是有些佩服起來,試想,地主老財的這土地上,事行耕種的,何止數代人,為什麼偏偏就他一個人能知道這是聚寶盆呢,能發現異常,當下就能斷定這是聚寶盆,恐怕這除了運氣使然,更多的卻是這個娃兒的見識、眼力才對!
高原、高大壯以及黃誌元都笑了起來,這朱笑東倒也真是有趣,一個民間傳說的故事,沒想到他還能說出這麼“驚人”的見解出來。
朱笑東笑了笑,也不分辨,其實,在他想來,這是站在他的角度上看待這個傳說的,在他看來,所謂民間處說,大多並非是空穴來風之談,多半隻是被傳說之人添鹽加醋誇大事實而已,要說一點原型都沒有,憑空捏造,卻是沒有多大的可能。
再說,寶出慧眼,有眼不識金鑲玉的事情,別說以前傳聞,就算是自己親身,也是經曆無數次的,地主老財等人,不識寶貝,這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按朱笑東猜想,多半是這個什麼聚寶盆,原本是地主老財家裏一見物事,地主老財不識寶,以致“聚寶盆”淪落到了給拿去當豬槽喂豬的地步,卻被“那娃兒”看了出來,繼而用賣身為奴的法子,想去撿個大漏,後來卻被地主老財發現才是。
至於那件“聚寶盆”,到底是什麼物件,下落又如何,這個就……
說到這裏,朱笑東含笑不語,不再說下去了。
黃誌元聽到這裏,猛然叫了起來:“這麼說,還真是有點譜子……”隨後,又趕緊閉住了嘴巴,顯然是有話想要說,但是又不想讓朱笑東等人知道。
黃誌元這點小心思,又怎麼能躲得過朱笑東的眼睛,朱笑東猛然間想起有首詩,一時間禁不住念道:“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還沒念完,黃誌元大驚,失聲說道:“你知道……你知道這……你們是來……”
朱笑東念叨的,正是上次跟胖子兩個人在湘南撿到的那塊玉牌上的王維的那幾句詩詞,後兩句是“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
另外的半闕“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卻是沒有出現在那塊玉牌上。
但是這前半闋分明就是有所指向,難道?這黃山之上,有好幾處均有著這樣的題刻,隻是題刻時間有早晚之分罷了,作為本地看山守林的黃誌元,不可能不知道。
朱笑東笑了笑,說:“老伯不必多心,我們真的隻是路過而已,對於探險尋寶之類的事,我們真沒計劃,至少,這一次到這裏,我們沒有這樣的計劃。”
黃誌元狐疑的看著朱笑東,隻覺得這個年輕人實在是有些神秘,好像什麼都知道,又好像什麼都不會去做,這就讓黃誌遠心裏忐忑不已。
尋思良久,黃誌元最終說道:“小朱老板,看來你知道很多事情,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朱笑東笑了笑,問:“交易?什麼交易!”
黃誌元歎了口氣:“我們明人也就不說暗話了,本地一直都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說這一首詩是一筆寶藏的指示,但是千百年來,沒有一個人參悟得透這筆寶藏到底藏在什麼地方,實不相瞞,我活了這五十多歲,有將近四十年在這些山裏轉悠,多半時間,也就是懷揣著這個秘密,在四處尋找,但時至今日,也是一無所獲,要不然,我們合夥,我把我的所知,告訴給你,大家一起找找寶藏,要找到了,大家二一添作五,怎麼樣?”
朱笑東笑了笑,不答,卻把目光投向高原、高大壯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