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德寶火了,你咋就是頭腦袋不開竅的驢呢,跟你說高雅一點的,你聽不懂,非要我說粗話才是,對吧,那好,老子我告訴你,這個洞,就靠在湖邊,又是在湖底下,你他媽有膽子“轟”的放上一炮試試,能不能炸開石門,老子也就不保證了,但是老子保證,你這炮一放,立刻被湖裏泄進來的水,灌死你狗日的……”
哈麥提這才明白過來,狗日的曾德寶是要說能不能炸,得要看地方,這個地方不能有太大的震動,否則會前功盡棄不說,還會鬧出人命,就這麼一句的話,這多他媽簡單啊,看你這姓曾的,又是文明,又是野蠻的,這他媽的多繞啊,奶奶的,繞來繞去還不是一句話了結,這地方就是不能炸!
不能炸,不能炸怎麼辦,怎麼辦,往上吊石頭,一直吊,吊到能打開門為止。
哈麥提火氣不小,但是一頓爭吵過去,最終還安靜了下來。
這道石門,按正常人的身高計算,往少裏說還有近兩米多高,也就是說還有將近五十塊的條石,還得一塊塊的往上吊出去!
還得吊上去五十塊條石,一計算這個,曾德寶又要差點開始哭鼻子了,累死累活幹了半天,吊出去的也就隻七八十塊,也就是至少還有三分之一工程要做。
還有三分之一的工程,就憑著這幾個已經累到半死不活的人,還得幹到什麼時候?
說沒有眼淚,那是假的,朱笑東等人明天一早就要出發,走了他們,原本也沒什麼了不起,但是他們一走,這大量的食物,馬匹從何而來?就算求人不如求己,可是朱笑東一走,自己就孤孤單單麵對四個回回,那境地,曾德寶不敢想象下去。
有朱笑東等人在此,幾股力量糾纏在一起,還能取得一點兒微妙的平衡,至少,眼前不會發生大的爭執械鬥,朱笑東等人一走,自己該如何呆下去,搞不好到時候白忙活一場都是輕的。
曾德寶想來想去,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一個十全十美,讓自己既能安安穩穩的拿到財寶,又不會受到其他任何人的威脅,自己還可以安安全全的全身而退的辦法。
一時之間想不出來其他辦法,曾德寶隻得以專家的口吻,跟蘇多德爾,阿蘇妮兩人商量,這滲水厲害,恐怕我們的要加把勁兒,爭取在明天一早之前,打開墓室石門,省得馬家叔侄看出破綻,到時候讓咱們雞飛蛋打。
再說,這水這樣子不停的滲透進來,一旦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就算裏麵有拿不完的金銀珠寶,我們也隻有幹瞪眼。
既然是出現了石門,墓室,就真的隻隔一張紙了,金銀財寶,也就在向自己招手了,這節骨眼上,要是還不拚一把力氣的,那就是沒想著要發財的混蛋。
朱笑東、馬騰飛等人商議了一陣,也沒商議出來具體的結果,倒是虎子,覺得應該再往湖底深處去看看,反正這湖底又不像是泥淖淤泥,一腳踩下去就拔不出來,到現在,也僅僅隻是走在沙灘上一樣,雖然也會下陷,卻讓人根本沒有明顯的吃力的感覺。
虎子的這個提議,讓給胖子等人轟然較好,說實話,忙活折騰這麼久,大家也就是在湖邊不到十來米短距離邊兒上,湖心最深處,卻是看也沒去看過——也看不清。
朱笑東也看不清,這完全是因為在朱笑想要去注意看一下湖中心的情況的時候,從湖中心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團濃霧,應該說是水汽,距離如此之遠,再加上水汽阻擋視線,朱笑東當然不知道湖心到底是什麼狀況。
現在虎子提議,要直接去湖心看看,朱笑東自然不會拒絕,於是十來個人,拿了工具之類的,相互招呼著,一步步往湖心探過去。
接近那團水汽,朱笑東等人有些吃驚,這高原上的天氣,原本應該夜涼如水,寒意刺骨的,可是從黃昏後,一直到現在,所有的人均沒感覺到一絲寒意,甚至反而感覺到有些悶熱,這就是一群人身上的衣服早被湖水汗水濕透了,卻沒人覺察到寒冷的原因。
現在,朱笑東等人越是接近那團水汽,就感到越熱,很像是桑拿房裏的那種感覺。
走在最前麵的胖子,突然叫了一聲,說感覺腳下有硬東西,其餘的人也不怎麼在意,越接近湖心,感覺到湖底有東西的人也越多。
隻是沒人太過去注意,更沒人大聲叫嚷,多數是順手就挖起來看看,見依舊隻是一些碎瓷之類,也就在沒有人刻意的留著去清洗分辨,而是順手又扔了回去,拿在手上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