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梁三在一旁笑道:“什麼皮做衣服不好,卻要去撿這破狼皮,狼毛又粗又硬,穿在身上舒服嗎?再說穿了狼皮大衣,豈不是應了一句話,叫什麼來著,對!就是披著狼皮的羊,不過這也不錯啊!”
胖子讓煙鍋叔硬拽著換下了崗位,要他稍微休息片刻,胖子坐下,一邊抹著汗水,一邊笑道:“其實,披著狼皮的羊,始終是羊,披著羊皮的狼,才是最可怕的,這世上,就有不少的人,都是披著羊皮的狼。”
楊華跟胖子抬杠,說:“羊是羊,狼是狼,羊皮是羊皮,狼皮是狼皮,羊不可能去披一張狼皮,狼也不可能去披著羊皮,羊皮不是狼皮,狼皮也不是羊皮,羊沒必要去披狼皮,狼也不可能去披一張羊皮……”
楊華說的又快又急,偏偏節奏韻然,像說相聲的,逗得梁三等人啞然失笑。
胖子摸了摸腦袋,望著楊華,好半天才學著楊華的腔調,說道:“羊是羊,狼是狼……”
隻是胖子還沒說上半段,狼和羊,羊皮和狼皮,就變成狼皮是羊皮,羊皮也是羊皮,狼皮還是羊皮了,野狼皮沒必要披著狼皮!野羊皮有必要披著狼皮……
聽得楊薇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中,楊薇的身子微微顫了顫。
朱笑東皺了皺眉,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大家一直都在拚命抵抗狼群,個個都是大汗淋漓了一陣,這時,天色以晚,加上又是深秋季節,被汗水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自然就覺得有些冷意了。
楊薇感覺到有些涼意,自然而然的就想到要加穿衣服,隻是這次出來,帶的替換衣服,並不是很多,而且,大多都已經損失貽盡,楊薇最後的一套衣服,早送給了把背包丟落了的阿蘇妮,朱笑東等人的備用衣物,也是早就換的換,扔的扔,一件存留的也沒有了。
楊薇自然知道已經沒有衣物可加了,身上有了寒意,楊薇也就順口說了出來,隻是一個女孩子家的,想想衣裳,當然是一心希望漂亮一些的,眼前既漂亮又保暖的,除了狼王那一身皮毛,又哪裏還有再漂亮得過的它。
朱笑東想了想,對胖子等人說,能不能搞到幾頭比較完整的狼皮,這高原上的夜晚,估計會寒冷無比,大家都沒有多餘的衣物,帳篷毛毯之類的,又不夠數量。
梁三等人猛然驚醒過來,隻顧著殺狼殺得痛快,入夜以後的事情,都沒去考慮,當下,想要到外麵去拖上幾具狼屍回來,剝取皮毛。
隻可惜,工事外麵的狼群,還在不斷的進攻,想要出去,卻又沒有多餘的趁手的武器。
朱笑東稍微想了一下,拉起城牆上掛著向狼王示威的,剛剛沒死多久的三頭狼,吩咐眾人,趕緊剝了。
馬大貴恨這些狼入骨,當下和曾德寶交接了崗位,向阿蘇妮要了匕首,當著狼王的麵,把三頭狼屍,高高的吊了起來,然後大張旗鼓的開始剝皮。
阿蘇妮的匕首鋒利,馬大貴更是沒少幹過殺羊宰牛之類的活兒,手法嫻熟,不到十分鍾,一張狼皮,就給剝了下來。
這張狼皮上,先前給人都用刀子刺傷了十好幾個洞,差點就成了漁網,不過,大體上還算完好,梁三迫不及待的,就拿過來,直接披在了身上。
當然,這也是當著狼王的麵做得。
馬大貴剝完一頭狼的狼皮,依舊把沒了毛皮的狼屍吊在城牆之上。
隻是才剝掉一張狼皮,狼群就有些發瘋了,不僅城牆之上狼群突然間加大了進攻的力度,原本圍繞在狼王身邊的那幾十頭狼,也一起撲了過來,一直撲到城牆腳下,然後猛力跳躍,竟然想要直接從地上躍上城頭,其聲勢之猛烈,讓人觸目心驚。
可惜,幾近兩丈來高的城牆,即使狼的腦袋撞在城牆上,撞得“咚咚”作響,依舊沒辦法越雷池一步。
見狼群發了瘋一般,亂撲亂撞,胖子忍不住高聲笑罵,說的,自然是輕鄙狼群,一群畜牲,無論如何凶殘狡猾,終歸也隻是畜牲一類,想要和人鬥,有那個實力,卻永遠沒有那個智力……怎麼樣,現在逼急了,想要直接撞牆而死……等等!
待馬大貴剝完三頭狼皮,最後一頭屍,馬大貴索性一頓亂砍,將狼屍砍成無數小塊,一塊塊的扔下城頭,讓狼肉掉落進腳下亂撲亂撞的狼群裏。
馬達貴等人的動作,終於激怒狼王,狼王大踏步衝到城牆腳下,一陣低嚎,所有的狼群頓時安靜了下來,原本亂撞城牆的狼群,在狼王的威逼下,秩序井然的後退了數步,一起半蹲半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