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蠟燭燃得驚險,所有的人都不敢亂動,甚至連說話都不敢大聲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蠟燭就這樣頂著一點火焰,不死不活的燃燒著。
曾德寶低聲對梁三說:“根據我對摸金倒鬥的研究,這種情況我還沒見過,按說,要麼就是答應,要麼就是不答應,這樣子,不燃不滅的,算什麼意思?”
梁三慢慢的抓了抓腦袋,動作幅度稍微大了點,差點兒就將那豆子般大小的火焰帶熄,梁三張大著嘴吧,緊張不已,唯恐這蠟燭一個不留神,讓那一點火光飛走。
保持著要抓腦袋的那個姿勢差不多五分鍾,蠟燭才總算是回過神來。
半晌,梁三才低聲說:“肯定是那個龜兒子老板,拿了這不肯燃的次品蠟燭給我們,害我們得不到一個明確的指示,老魏,這蠟燭不肯燃,不管它了,把防風燈拿來,我們用防風燈代替蠟燭!”
朱笑東忍不住有些好笑,要不講究,就什麼都別講究好了,拿防風燈來代替蠟燭,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麼!
魏九斤自然是慌忙不迭取了防風燈出來,遞給梁三,梁三他們的所謂防風燈,其實就是一種馬燈,現在都已經快要絕跡的那種。
這時,蠟燭頂著的那一點豆子般大小的火焰跳了一下,終於熄滅了,梁三自是懶得去理那蠟燭,調高防風燈上的玻璃罩子,轉動燈芯轉子,讓燈芯冒出來將近半寸,這才拿打火機去點。
防風燈的燃油是普通的煤油,前幾天一直都是用著的,可是梁三點了半天,好不容易點著了,防風燈又是在燈芯上頂了一顆豆子般大小的光點。
梁三、魏九斤、曾德寶,三人訕訕然,看樣子,這墓主人,是不大願意讓我們發點小財了,如此吝嗇,那也就對不起了,怎麼說哥兒們也不能白來一趟,對吧?
看著玻璃罩子裏的那一點黃光,梁三一咬牙,二叔,把你手裏的狼眼給我,奶奶的,蠟燭不燃,防風燈要死不活的,我就拿你沒辦法了?狼眼打開當成蠟燭,這回該成了吧!你不是鬼吹燈麼,你吹,你吹,你有本事把狼眼手電跟老子吹滅啊!
梁國華呐呐的說:“三兒,我這手電,也是用了好久了,估計……估計也……”說著,還是把手電交給了梁三。
梁國華的手電已經明顯電力不足,燈頭裏麵的燈泡,連那股發紅的鎢絲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了。
梁三拿著手電,咬牙切齒,說:“哥兒幾個,事到如今,既然老粽子不肯給這個麵子,我們也就不多說了,開棺!”
胖子早等的不耐煩了,笑著說:“何必這麼麻煩,早早開棺豈不是要省事得多了,明明不熟摸金一門,還要學那摸金的講那些規矩,真是浪費時間。”
反正人多,也沒人害怕,見胖子這麼說,除了朱笑東和楊薇兩人不感興趣站得遠遠的,其餘的人一擁而上,俱要搶先一睹木棺裏到底會有些什麼。
曾德寶一看,上十個人圍著棺材,當下又搖頭晃腦的說:“根據我對摸金倒鬥的研究,一般在這個時候,得做些準備,老魏,馬老哥,你們兩個力氣不大,就負責開棺,楊小兄弟,你就拿著手電,跟大家照個明,胖子哥,阿蘇妮小姐,我們這幾個人就拿上家夥,萬一裏麵蹦出個老粽子,也就不至於手忙腳亂了。”
本來也還輪不到曾德寶發號施令,隻是他說得有理,大家便照做了,畢竟,金銀財寶重要,自己的小命卻是更重要,同舟共濟,分工合作,大家一起發財,這些人還是懂得的。
阿蘇妮、胖子等人拿了藏刀,梁國華卻是拿了那把手銃,直直的把槍口對準棺頭,準備待會兒開棺出來,裏麵的老粽子隻要稍有異動,就先一槍打碎了它的腦袋再說。
朱笑東看著十個人倒有八個人如臨大敵,擺足了架勢,隻等拚命,心裏忍不住有些好笑,本來見眾人搞得熱火朝天,心裏也有些癢癢的,隻是顧忌著在這樣的地方開棺出來,會驚到楊薇,是以朱笑東也就隻好忍了好奇之心。
魏九斤和馬大貴兩人,按照吩咐,首先就瞄準了品字形頂部的那口木棺,在一陣沉悶的“咯咯”聲中,魏九斤和馬大貴兩人推開棺蓋。
棺蓋被打開,頓時一股濃重的黴味充斥進一幫人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