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時,三個身著軍裝的俏麗女軍官和桌上幾個神采俊揚的男軍官在飯店裏成為了焦點,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目光紛紛向她們投射過來,已經習慣了被人注意的女孩子們毫不在意,她們大大方方地說笑著,菜已經點過了,現在就是等待服務員端菜上桌。
午餐很豐盛,清爽醇香的野山菌醃菜炒肉,雞肉滋嫩,湯汁鮮美的汽鍋雞,油汪汪的芒果葉包排骨,整齊排列的蕉葉烤魚,花色淡雅的打洛海棠花……菜流水行雲般一盤盤端上飯桌,顏色誘人,菜香撲鼻,充分勾起了在座每人的食欲。一碟紅油辣子拌厥菜讓周默想起了新兵連時班長帶著她去山坡采摘厥菜的情形,如今她留在了部隊,班長卻已經退役回到了她的家鄉,想著想著內心不由湧上一絲傷感的心緒。
“趙連,你這裏不錯啊,還有這麼好的一個去處,以後我們可要經常來吃,歡迎不歡迎我們哦?”吃著可口的菜肴,石頭笑道。
“好啊,想來你們就來,隻要你們喜歡,我一定陪你們好好地吃。”趙哲高興地回應著。”菜吃了,現在就該喝酒了,這是我從老家帶來的劍南春酒——十年陳窖,來,幹杯,對戰友們今天的到來我們表示最熱烈的歡迎!”大家端起了各自的酒杯一口喝盡。”吭吭。”很久未喝酒的周默被白酒辣了一下不由咳嗽起來,“喝點水吧,別嗆著了。”旁邊的他連忙關切地端過茶杯遞到她手裏看著她喝下去,石頭和玲含笑注視著卻不吭聲。
幾杯酒下肚,氣氛熱烈起來,被拉來作陪的連裏幾個幹部紛紛向她們敬酒,不勝酒力的幾個女兵都開始頭暈起來。”不能喝了,再喝就回不去了。”新一輪的敬酒開始時,玲已經開始推杯,不敢再喝。”沒事,吃完飯休息休息我送你們下山去。”趙哲說道。”玲和石頭少喝點,酒我來喝。”周默開口了,反正明天才開會,今天她也不怕喝高,所以替石頭和玲解圍。
兩瓶劍南春酒已經見了底,看看大家,全都有了醉意,周默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紅暈,在綠軍裝的襯托下越發顯得容顏美麗。眼眸黑亮,旁邊的趙哲看著她的嬌美麵容竟出了神,大笑起來的石頭捂著嘴故意問道:“趙連,看啥呢?”他才回過神來趕緊敬酒,周默瞪了石頭一眼,手指著桌上的菜肴,“吃你的菜,再說我可不幫你喝酒啦。”石頭才停止捉弄已經開始臉紅的他。飯店的紅薯甄子燜飯端來時,意味著飯局的即將結束。
“走吧,我們都吃好了。”周默拿起桌上的帽子示意她們已經吃完了,看看飯店牆上的掛鍾,指針已經指向了下午兩點,她們休息休息就該下山回去了。”行,去我連隊休息一下,我送你們回去。”趙哲招呼著大家準備回部隊。
走出飯店大門,一股涼風撲麵而來,周默深呼吸了一下,一回頭,卻看見趙哲深情注視的目光,“看我幹嗎?”她臉紅了,“想多看看你,好久沒見你了。”他壞笑。人們已經三三兩兩走在返回部隊的道路上了,故意把他倆拉在了後麵。兩人並肩走在幽靜的路上,陽光透過林蔭點點金光灑落在他們的臉上,周默把帽子拿在手裏,光點在她的臉龐,頭發上頑皮地跳躍著。
“小默,想好了和我在一起嗎?我一直都在等待你的答複。”他說道。”我——。”她猶豫著不知該怎麼說,“你現在不用告訴我,等你回去後給我寫信告訴我你的想法好嗎?”“恩。”她低著頭輕聲答應著。
連部辦公室,她們坐在椅子上休息,愜意地喝著趙哲特意讓通信員泡好的普洱茶,解著醉意。連隊的戰士們在外麵的單雙杠上訓練著,穿著的綠色短袖體恤,驕傲地顯示著他們結實黝黑的肌肉,在單杠上認真做著上下翻騰。看著一個個生龍活虎的士兵,感覺男兵連與女兵連相比多了幾重強悍和殺氣,“不錯!”注視著窗外一個個身姿矯健的兵,同樣是帶兵之人的周默再次由衷地讚歎道。
喝過濃釅的普洱茶,已經休息了快一個小時的女兵們起身準備走了。”我送你們回去。”戴上軍帽的趙哲陪同她們一起,執意要把她們送回城,剛才他已經打電話給營長請了假,現在和她們一起出發下山。
身邊不時走過幾個身材高大,身著迷彩,腳登高幫軍靴的士兵,看上去威武俊揚,“英雄團的兵就是不一樣,個個都棒。”她們不時讚歎道,穿過英雄團美麗莊嚴的大院,走出營門,帶著愉悅的心情她們踏上了回城的歸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