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明白,哪怕雪兒愛的不是我,隻要我還能幫助她哪怕一點,我也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說完夜軒猛灌了幾口烈酒。
羽夜看了看夜軒,他知道隻要他振作起來就可以了,勸他放棄是不可能的,隻是有些擔心這個孩子會走自己的老路,未來會有多苦,他知道。
今夜注定很多人無眠,或是幸福,或是期待,或是憤怒,或是憂傷,諸多情感在一夜間爆發,相隔那樣近,卻有那樣遠。
翌日,南宮踏雪輕輕推開房門,想了一夜,她做出了選擇。“雪兒,你醒了啊。”景漠然正端著點心站在門口,身後一張小臉探了出來。
“娘親,你睡好久啊,爹爹可是一早就起來給你準備膳食了。”今日的景漠然穿了一襲白色錦衣,一頭白發微微一束,慵懶誘惑又不失輕塵的氣質。
南宮踏雪略微一愣,片刻後又恢複如初,衝景玥笑了笑,對景漠然道“你不必早起準備這些的。”
“無事,也是睡不著了,不如為你做些什麼。”清晨的陽光照在景漠然身上,為他渡上一層金光。他嘴角的笑被映襯的更加耀眼。
“景漠然,我們去邊界吧。”許是一夜未睡,南宮踏雪臉上稍有倦色,可是她的眼神此刻卻是很清明。景漠然點了點頭,隻要她想做的,他都陪她做,不管對錯。
幾人用完早膳後便開了一個小型會議,此番南宮踏雪,景漠然,景玥,夜軒幾人一起前往戰場,盡可能的阻止戰爭。
有他們幾個人去羽夜放心,並且他閑散慣了,他還不想因為這件事就回歸羽國,並且,這裏有他想要保護的人。
“雪兒,你去休息一會吧,看你臉色定是沒有休息好,我去收拾下,待會我們就啟程。”景漠然寵溺的摸了摸南宮踏雪的頭發。
“嗯。”應了一聲,南宮踏雪瞬移離開了,有景漠然在,她放心。隻是南宮踏雪並未回房間,她瞬移到了蝴蝶穀。
遍地的妖豔罌粟,南宮踏雪一襲紅衣隻身而立,不言不語,信手拈來一朵花,微微笑著。
躲在暗處的塵傾塵雨有點不知所措,雪主子不是要休息麼,怎麼會到這裏,不對,雪主子出了房間以後便用輕功來的,故意讓他們看到她的蹤跡。
一時之間二人冒了一身冷汗,遂決定現身。“雪主子。”二人跪在南宮踏雪身後,奇怪的是南宮踏雪還是一直沒有說話。
二人一時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該怎麼做。許久後,薄唇輕起,“你們不用保護我了,我也不需要有人為我做無謂的犧牲,更不想有人監視我。”
“屬下不敢!”二人齊齊說道。
南宮踏雪轉身看著二人,微風拂過她的秀發,此刻的她看著分外妖嬈,且惹人心疼。南宮踏雪拿出懷中的信,遞給了塵傾。
“把這封信交給風塵逸,告訴他以後別再找我,或許和他有一些誤會,隻是事情發生了便發生了,沒有重來的機會和必要。以後相見即是,陌路人。”
是了,多番猶豫後,南宮踏雪還是決定了。“該和過去有個了斷了,嗬嗬,該了斷了。”南宮踏雪轉身一步步離去。
看著那抹紅色漸行漸遠,塵傾塵雨緩緩站了起來,主子和雪主子,怕是真的回不去了。因為他們看到了孤寂,看到了決絕,看到了絕望,也看到了希望。
回到房間,景漠然坐在圓桌旁,一手品茶,看到南宮踏雪以後隻是微微一笑,“雪兒,你回來了。我們出發吧。剛才悟華來過了,說要帶玥兒去進修,玥兒答應了,隻是我想等你回來再做決定,便把他們安排在了大廳。”
南宮踏雪突然笑了起來,眼角的淚水不聽話的落了下來,隻是那樣笑著,不言不語。景漠然突然有些驚慌失措。
“雪兒,你怎麼了?若是不舍,我絕不會讓悟華帶走玥兒,若是你後悔了,我便追回他們二人,若是你想助他,我……”
景漠然還未說完,南宮踏雪直接飛奔到了他的身前,環住他的腰,“為什麼,對我那麼好?你不會再離開我了是嗎?”
景漠然愣了片刻,輕輕為南宮踏雪擦幹眼淚,“你傻麼?哭什麼,你可知道我會心疼,以後別這樣了。”
景漠然沒有正麵回答,南宮踏雪卻也明白了答案,愛一個人,哪來那麼多為什麼,你願意做,我就願意陪,你想鬧,我便陪你笑。
“景漠然,你想好了嗎?不再離開我,不管因為任何原因,也不許欺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