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聽著,麵不改色,等我說完,反而笑了笑。
“你笑什麼?說不出理由來反駁了就隻能用笑來掩飾你的尷尬了麼?!”我冷笑道。
他臉上倒是沒有絲毫理虧的尷尬,隻圍著我和五哥轉悠著打量了一圈,淡淡道:“東荒大陸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這裏沒有道理,強者的力量和內心的信仰就是說服一切的道理。如今你被我們夜狩的人捉住捆來了這裏,已然證明你們比我們弱,所以,就乖乖認命了吧!”
說完,那男子竟直直轉身走了。
“五哥怎麼辦?我們難道真的就這樣乖乖認命了?父王和母後他們可都在等著我們……”說著,我的語氣不由得無力弱了幾分。
五哥道:“別擔心,他不是說了麼,東荒大陸,強者的力量和內心的信仰就是說服一切的道理,如今隻是我們力量沒他們強大罷了……”
“還有內心的信仰?!你的意思是,他們信奉月神自然信奉今晚的占卜,那小姑娘占卜出的結果也會影響到我們的命運?”我搶道。
五哥笑了,道:“你也不傻嘛。”
我依然有些猶豫擔憂:“那女子是他們族內的人,一樣信奉月神,占卜起來自然是會往祭祀月神方麵偏向的,我們兩人想逃脫這裏怕是很難了。”
五哥搖頭:“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剛才那男子恭恭敬敬聽從吩咐的那個女子,其實不是他們月巫族的人!”
這個消息倒是個好消息,我隻是著實想知道五哥怎麼知道的。
“你知道?”我詫聲問。
五哥點頭道:“我認識她,她是甘淵深溝少昊部落的樂師,三年前我和母後去參加三年一度的歌舞宴會時,曾經見過她撫琴,據說她還是靈夫子的弟子,精通占卜之術。”
“原來你一直都不擔心!你早知道怎麼不告訴我?!害我擔憂了這麼久!”我抱怨道。
“那男子在那裏,我怎麼好說?再說了那姑娘又沒表現出認識我,隻是靜靜坐在那裏看著,還說等待今晚占卜後決定拿不拿我們作祭品,可見她也沒有絕對的權力決定放過我們,她的地位和權力也一樣受到那胸前畫著半個月亮的男人限製……”
“五皇子還記得小女子麼?”五哥說著時,突然一陣悅耳清脆銀鈴般的姑娘聲音響起,正是先前帳篷裏坐在一把木琴前沉默不語的女子。
不知何時,她已站在了高台下,有些焦急的神情,不時的偷偷環視一眼四周,警惕著周圍遠處隨著絲竹笛樂歡歌跳舞的部落族民。
“當然還記得,我以為你不記得我了呢!你是東海底甘淵深溝少昊部落的海族人,怎麼會在東荒這荒山野嶺的野人部落裏麵?”五哥低聲回答。
“此事說來話長,等度過了今晚,容我今後再告訴你……這位想必就是七皇子吧?”她看著我露在嘴角的兩顆獠牙問道。
我不知為何,臉上突然一紅,尷尬的應了一聲:“叫我昆象吧,別叫什麼皇子,你也別泄露了我和五哥是東海龍王城的龍族人,否則就麻煩了。”
小姑娘點點頭:“總之,你們別擔心,我會想辦法幫你們脫離危險的。”
說完她便轉身匆匆的走了,我輕輕喂了一聲,欲言又止。
五哥不懷好意的用眼角看我一眼:“我記得她叫侍琴,呐,看見沒,她走哪兒都抱著那把古琴,靈夫子傳給她的。”
“侍琴?甘淵深溝最年老的智者靈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