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鱗和冰燚從空中落了下來,兩人一邊往前走一邊用神識探查是否還有生命跡象存在。可惜越往前走眼前的景象越發的觸目驚心,一具具屍體就這麼橫七豎八的堆放著,其中大部分甚至都是一些根本未曾修煉過法術的普通靈族族人。
“怎麼會這樣?”冰燚有些不忍看下去,雖然自己跟靈族並沒有太多的牽連,可終究這些也曾經是自己的族人。最終落得如此的下場怎麼能不讓人痛心疾首。
“一定是巫族的修士幹的,剛剛在樹林之中我們不是聽到了麼?”逆鱗回想起之前在樹林間不禁有些後悔,剛剛還不如出手將那三人擊殺,也算是替這些死去的人報仇了。
冰燚坐在地上默不作聲,逆鱗從她低垂的雙目可以看出此時的她心中極度悲傷。“冰燚,人死不能複生,我們趕快找找看是否還有其他的幸存者。起碼也要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說不定我們能夠幫上什麼忙呢。”逆鱗的聲音盡量溫柔,安慰著她。
可惜兩人足足將方圓十幾公裏內所有靈族的土地都搜尋了一遍,甚至連一個一息尚存的修士都沒找到。就在逆鱗有些一籌莫展的情況下,冰燚突然想起了什麼。
“逆鱗哥哥,我想我可能知道靈族的族人們藏在哪裏了。”冷不防冰燚冒出一句話。
“是麼?你怎麼會知道?”說起來冰燚已經離開靈族幾十年,逆鱗有些難以置信。
“我記得我小的時候陪爹爹出去打獵,發現了一個密道。後來爹爹告訴我說下麵是靈族用來避難的地方,還說是什麼什麼禁地。當時我也沒有放在心上,之後還趁爹爹不注意的時候經常進入裏麵去玩。”冰燚回想起自己小時候,想到爹爹,不由得滿臉幸福。
“禁地?”逆鱗實在無法想象在這茫茫的大草原之下難道還有什麼地下通道?
冰燚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現在回想起來,那地下的通道還真是四通八達遠比我想想的大很多。記得那時候好幾次在裏麵迷了路,足足走了好多天都沒有走出,最後還是爹爹和他的親信在裏麵找到了我。為了這件事爹爹還狠狠的揍了我一頓,並且不允許我再踏進禁地半步。”那是冰燚的印象之中唯一的一次爹爹對她發那麼大的脾氣。
“既然如此,那地下通道的入口究竟在何處?”逆鱗覺得如果不是整個靈族的人都被殺光的話,那麼倒是極有可能像冰燚說的躲到什麼隱秘的地方去避難了。
“若是靈族的營地還在,我倒是能夠憑借營帳的位置找到入口。記得是在一個馬廄的東南方向的草垛後麵。如今靈族營地一片狼藉,我也找不到入口所在了。”冰燚環視左右,如今別說讓她找那隱秘的入口,就算是想要將營地的麵貌恢複在腦海中都是不可能的。
逆鱗想想也是,如今距離冰燚離開靈族早已幾十年過去了,而且當時年齡尚小,如何能夠記得住這麼多事情。“若是實在想不起來,不如我們再繼續找找看吧。”逆鱗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逆鱗哥哥,我們回到剛剛過來的那片森林去吧。”冰燚似乎想到了什麼,看著逆鱗一臉迷惑不解,冰燚解釋道:“我雖然不記得入口,可是我記得好想那邊有一個出口的。我當初曾經從地下通道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就在草原的邊上,旁邊就是森林了。”
“好吧。”逆鱗拉著冰燚原路返回,很快來到了之前三名巫族修士出現過的地方。
“你確定就是此處麼?”逆鱗雙眼閃過綠芒,絲毫看不出周圍哪裏有什麼不妥之處。
冰燚則仔細的辨認著周圍的樹木,努力的回憶著當初的出口。“逆鱗哥哥,應該是那邊。”冰燚手指著一顆足夠五人合抱的參天古樹,少說也得有上千年的樹齡了。
“這裏?”逆鱗走上前去,圍繞著古樹看了一圈,似乎也沒有任何異樣。一抬頭猛然發現似乎一根樹杆於其餘的都不太一樣。雙足點地輕輕一躍便落在了樹杆之上,果然隱藏在樹杆和濃密的葉子後麵是一個不算小的洞口,若是不特意上來查看,恐怕沒有人能夠注意到。
逆鱗將頭伸進去一看,整個樹木竟然是空心的,但奇怪的是從外表看上去卻沒有任何枯萎凋零的跡象,這一點著實讓逆鱗有些匪夷所思。逆鱗和冰燚兩人進入樹杆之中,雖然裏麵並不寬敞,可容納兩個人之後也並不顯得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