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鱗見冰燚進來,趕緊起身向驚鴻仙子介紹。然而此時的驚鴻仙子根本聽不進逆鱗所說的任何話語,雙眼透過羽毛麵具緊緊的盯著冰燚。也多虧有麵具遮擋著,這才讓冰燚的局促的表情稍稍有些緩解。“見過驚鴻仙子!”冰燚略微施禮就站到了逆鱗的旁邊,明眼人自然能夠看出來兩人的關係並不一般。
略微失神了之後,驚鴻仙子冷冷道:“沒想到逆道友紅顏知己當真不少啊,我到當初還真以為道友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天下男子都一樣,表麵上滿口仁義道德,對女人說什麼海枯石爛永不變心,其實呢還不是喜新厭舊水性楊花。”
對於驚鴻仙子突然一反常態的冷若冰霜,逆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剛要開口辯解,不料冰燚卻搶先開口說話了:“逆鱗哥哥根本不是這樣的人!當初若不是他救了我,恐怕我早就死了。而且從此之後一直照顧我,從來沒有嫌棄過我。”
“冰燚!”逆鱗摸了摸冰燚的頭,示意她不要如此跟驚鴻仙子說話,畢竟人家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仙子,在下並非喜新厭舊之人,碧瑤和彩兒的事情我早已向她說過。在下向前輩保證,有這三女逆鱗足以,絕對不會再有其他非分之想。”
聽完逆鱗的一番話,驚鴻仙子反而心中有著些許失落,她雖無心和這幫小丫頭們爭寵,可逆鱗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她還是很清楚的。剛剛一番氣話也不過是一時之間未經思考脫口而出的。而逆鱗此話一出,自然驚鴻仙子就不可能再有任何機會。
當然,逆鱗的話並非是唯一的原因,還有一條不能逾越的鴻溝,那就是冰燚。“逆道友不如說說你們是如何認識的吧。”驚鴻仙子換了個姿勢靠在椅背之上。
逆鱗將自己當初如何在中原大陸邊緣的森林之中解救了冰燚,並不帶有絲毫隱瞞的全部說了出來。有些地方模糊不清的,冰燚還稍微做了些補充。驚鴻仙子饒有興致的聽他們說完之後,心中更加確定了冰燚的身份,問道:“這麼說冰燚道友是靈族之人咯?”
冰燚點了點頭,對於自己靈族的身份自然是無法改變的,不過如果有重新選擇的機會的話,她也許並不願如此。幼年的印象之中,除了剛開始幾年自己的父親擔任靈族族長之時獲得了無微不至的照顧,等父親被謀害之後便過得非常清苦。
而且至始至終冰燚始終不知道生母究竟是何人,即便從小就問過父親無數次,可直到父親死前才告訴她冰燚的母親並非靈族之人,至於是誰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咽氣了。
“既然你是靈族之人,又為何會被巫族所擒?”驚鴻仙子再次問道。
“自從家父死後,族內一些昔日對我不錯的叔叔伯伯為了爭奪靈族的功法以及族長的位置便威脅我。若不是曾今的奶娘將我救出靈族,恐怕我也不會有今天了。隻是剛剛逃出靈族沒有多久,便遇到了巫族的修士並被擒獲,這才有了後麵的遭遇。”
“什麼?”驚鴻仙子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被捏個粉碎,“你說你爹已經死了?”
對於驚鴻仙子失態的舉動逆鱗和冰燚都很詫異,但冰燚還是點了點頭,表示確實。
“你爹如此高的修為怎麼會如此輕易就死去?”驚鴻仙子這句話像是說給冰燚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呐呐自語,似乎對於冰燚的家事非常的感興趣。
“你難道認識我爹?”冰燚有些吃驚,但這也不無可能。雖然靈族和中原並不是同根同源,但就位於中原大陸邊上,多少還是有一些交流的。而且自己父親曾經身位靈族的族長,見多識廣認識驚鴻仙子也就不算什麼特別意外的事情了。
“你可是頸部有一塊胎記?”驚鴻仙子並沒有回答冰燚的問題,而是再次反問道。而這一句問題,連一向波瀾不驚的冰燚都瞪大了雙眼,很明顯驚鴻仙子說對了。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冰燚失聲道,這個秘密就算連最親密的逆鱗都不知道。
從冰燚的表情來看,逆鱗知道驚鴻仙子所言不虛。冰燚看著逆鱗詢問的眼光,將頭微微一側,然後雙手抬起繞過烏黑如瀑布一般的秀發直達頸後。輕輕的將秀發攏起,露出了白皙如玉的頸部,那美頸之上極不和諧的出現了一塊不大不小的朱砂胎記。由於在頸部靠下的位置,大部分時間被放下的頭發所遮住,是以逆鱗也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