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這個家夥當日不是一直吹噓自己的本事麼,怎麼如今也吃虧了麼?”一名其醜無比身上到處都是傷疤和膿瘡的矮小修士從樹上跳了下來。此人徑直走向那蟲蠱修士,甚至連正眼都沒看逆鱗一眼,似乎根本沒有將其放在眼裏一般。雖然如此,逆鱗卻清清楚楚感覺到此人給他帶來的一種危險氣息,絲毫不下於之前遇到的元嬰級別的老怪。
“這小子確實有些本事,再說我那巨型蜈蚣因為之前折損了一隻使得威能大減,否則也絕不至於如此就敗下陣來。對了,你來這裏做什麼?”這蟲蠱苗修對於此人一隻心存畏懼,對方突然出現一開始他也沒有注意到,直到看到逆鱗身後的三人紛紛出現中毒跡象,而能夠在一瞬間不動聲色的使三人中毒,整個苗族不會再有第二人了。
“咳咳,怎麼,我來哪裏還需要向你彙報麼?”後者一聲冷哼,好像有些不悅。
逆鱗此時則忙著在腦海之中搜尋三人到底中的是何種毒藥,可任憑自己如何回憶,似乎一點頭緒都沒有。隻能從懷中拿出幾顆延緩毒性發作的丹藥先給三人服下。而這一切那施毒苗修都看在眼裏,似乎也掠過一絲異色,隻是沒想到這年輕人還懂解毒救人之術。
“這位藍道友,我們並無冤仇,你又何必下手對三人施毒加害。”逆鱗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對於中毒的人來說,早一分救治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咳咳,小子,注意你說話的語氣。我若真想加害他們,你現在看見的已經是三具死屍了。先做個自我介紹吧,在下是苗族的峒長之一,修煉毒蠱。”此人說道苗族峒長之時不忘加深了一下語氣,並且還看了看那蟲蠱修士,似乎在說同為峒長,神通卻不相同。
“既然如此,不知閣下此舉到底是何用意,若是因為我們進入苗族的領地話,我願意即可離開,隻要藍道友出手幫三人解毒。”逆鱗知道自己麵對這樣的存在根本沒有硬拚的必要,第一自己未必能夠勝的了對方,第二就算僥幸勝利也無法給三人解毒。
“你們進入苗族領地確實有理由將你們擊殺,不過我來此卻也並非為了此事。”那毒蠱修士轉過頭看著旁邊的同伴說道:“我幫你將這白蜈蚣要回,以後你得到的毒蟲先要讓我取其部分毒液之後再進行修煉,如何?”
“這個自然可以。”蟲蠱修士一心記掛在白蜈蚣身上,此時根本沒有思考就答應了。其實原本二人也沒有什麼仇怨,隻是因為之前這藍峒長幾次向其借一些毒蟲煉毒遭到拒絕,這才使得關係逐漸冷淡下來。
“小子,將那白蜈蚣拿過來,我先幫你解開一個中毒之人。”說罷,袖袍一揮之後,一股白色的霧氣猶如氣箭一樣射到了陳天宇身上。片刻之後,陳天宇竟然重新睜開了眼睛,迷茫的看著場上的一個陌生苗修和身邊兩個中毒的同伴,絲毫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逆鱗心中一陣鬱悶,原本想讓他先解開冰燚之毒的,怎奈何對方出手太快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將陳天宇的毒先解了。倒不是逆鱗不想救他們二人,隻是相比起來,冰燚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何況隨著中毒時間的不斷延長,毒性就會慢慢發作。
不過,既然對方已經做到了,逆鱗不得不將手中的白色蜈蚣甩了過去。那蟲蠱苗修接過蜈蚣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小聲的對旁邊之人說了句什麼,估計是謝謝之類的客氣話。
“另外,我知道你們一行一定是想進入前方的百魔窟中探尋機緣。這裏對我們苗族來說是禁地,但對你們來說倒是可以進入的。因此,我希望你們進去之後幫我抓一樣東西回來,作為交換,我幫你解開第二個人身上的毒。”毒蠱苗修說出了自己第二個條件。
“好,我答應。”逆鱗甚至沒有問是什麼東西,如今就算要逆鱗去正麵硬拚高階魔獸也沒有拒絕的餘地了。逆鱗此時唯一希望的就是對方先解開冰燚的毒,隻是由於陳天宇已經醒來,自己當然不可能說出口,讓他覺得似乎自己偏袒冰燚而不顧他兄弟的性命。
可惜還是事與願違,一道白色的霧氣正是衝著葉華射過去的,逆鱗更加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