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隻蜈蚣通過了葉華的喉嚨,順著他的嘴巴爬了出來,足有半尺來長,長滿黑色的腹足不停的蠕動著。這種恐怖的景象讓一向鎮定的冰燚都忍不住驚叫起來,同時雙手捂住眼睛躲在逆鱗的後麵不敢再看了。而見過大世麵如逆鱗這般也不禁為之動容,同時心中感歎苗修的手段真是防不勝防啊,而且詭異萬分。
黑色的蜈蚣剛剛爬出來,藍色小劍隨即一閃而過,原來逆鱗之前早已將藍色小劍隱秘於空氣之中。倒真心不是為了斬殺這條黑蜈蚣,而是防止那苗修突然發難而保留的後手。黑色的蜈蚣本能的一躍而起試圖躲開這一次攻擊,可惜距離太近根本無從躲避。
隨著一股黑色的汁水濺射了出來,那隻黑色蜈蚣瞬間變成了兩段,雖然兩截身軀依舊因為疼痛不停的扭動著,但顯然已經活不了多久了。陳天宇見到此景心中大為痛惜,因為這黑蜈蚣原本也不是他的,而是從族內一名真正的蟲蠱那邊借來的。
可如今自己的小命尚且還掌握在對方手中,其餘的身外之物也就顧不上了。若是此番能夠有幸逃得魂魄回去,恐怕還要費一番口舌才能平息那名苗族蟲蠱的憤怒。
逆鱗遞過一快玉簡,“好了,將你知道的全部複製到上麵,你就可以走了。”
陳天宇接過玉簡,將其靠在額頭之上,一股靈光瞬間將玉簡包裹起來,無數奇怪的符號躍然而上。僅僅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之前空空如野的玉簡此刻上麵記錄了密密麻麻的小字,逆鱗接過之後粗略的翻了一下,點了點頭表示非常滿意。
“你可以從他體內出來了。”逆鱗話音剛落,之前所見的那團白色霧氣再度從陳天宇的天靈蓋飄飛出來,與此同時陳天宇突然之間又重新陷入了無意識的昏迷狀態。白色虛影對著陳天宇雙目之間的眉心處射出一道勁氣,隨即傳來了陳天宇的一聲悶哼。
“多謝高抬貴手,後會有期。”苗族峒長的虛影向著逆鱗一抱拳,隨著逆鱗袖袍一揮,原本設置在洞口出的光幕消失不見,同時將捆仙索也一並收了回來。那白色虛影“嗖”的一下快速離開了,很快就消失在山林之中,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額,我這是怎麼了?”陳天宇和葉華兩位家主幾乎同時蘇醒了過來,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們沒有絲毫印象。不過這也正合逆鱗之意,倒省的還要多費口舌解釋一番了。
“你們兩個醒了,之前的爭鬥之中二位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不如稍微修養幾日我們再行上路吧。”逆鱗將之前的爭鬥一筆帶過,雖然兩位家主還是不停的追問,最終逆鱗就已雙方兩敗俱傷哪位苗族修士逃跑作為結尾告訴二人,這才平息了他們的問題。
而與此同時,苗族部落的一間密室之內,一團白色的霧氣正在一個沒有生命的屍體上不停的旋轉著,旁邊一個矮小的苗修冷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隨著旋轉不斷的加速,那具屍體竟然緩緩的升了起來,白色的氣體順著頭頂一下沒入其中。
下一刻,那屍體開始有了生命氣息,隨著手指和腳趾逐漸恢複了自由,竟然睜開了眼睛。這明顯不是苗族修士的屍體,因此看上去多少有些奇怪,而且修為也隻有心動期了。
“怎麼樣,新身體還好用麼?看上去可是高大了很多啊。”旁邊觀看這一過程的苗修突然發話了,而且話語之中似乎帶著一種譏諷的語氣。
“哎,你又何必如此,我若不是逃得魂魄回來,恐怕早已魂飛魄散了。如今勉強寄居於這個軀體之內,修為都掉下一個境界,你還再這落井下石有何意義?”這團魂魄正是當日逆鱗所施放的那個苗族峒長的魂魄。
“想你一個靈寂期的苗修竟然連一個心動期的中原修士都打不過,此事傳出去豈不是丟了我們苗族的臉?更何況連我借給你的黑蜈蚣都被對方斬殺,你可知道我為了培育它花費了多少心血?”說話之人同樣是靈寂期修為,而且是一位蟲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