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獅的腳邊還有幾個毛絨絨的小家夥,睜著好奇的大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陌生人,似乎一切對它們來說都是新奇的。獅王俯下身子,用爪子將這幾隻幼獅攏到了一起,嗬護有加。看來這應該是獅王的孩子了,看著其樂融融的場麵,逆鱗也不禁為之動容。
最後,一聲吼聲從獅王嘴裏發出,轉過身竟然朝逆鱗走了過來。
“你的意思是,你親自來做我的坐騎?”逆鱗有些受寵若驚,生怕自己會錯了意。
獅王點了點頭,來到了逆鱗身邊,慢慢的伏下身子,似乎等待逆鱗騎上來。
逆鱗也蹲下身,撫摸著獅王頸部的鬎毛,“嗬嗬,既然這樣,那我們從今天起就是好朋友了,假如不是戰鬥的話,我是不會騎你的。快起來吧。”逆鱗的一番善舉,顯然也贏得了獅王的尊重,發出了一陣陣低吼。
就這樣,一人一獅並肩朝獅王穀外走去,跟來的時候一樣。隻是在他們身後,跟著大大小小幾十隻獅子,似乎依依不舍獅王的離去。
穀口,逆鱗和獅王回過身,“再去打個招呼吧,我想不用多久,最多幾年我離開的時候,一定把你送回來。”逆鱗拍了拍獅王的背部。
“吼!”獅王咆哮了一聲,獅群終於停下了腳步,紛紛發出低吼應和之後終於轉身朝穀內走去了,盡管幾個小家夥還是那麼的調皮,不停的回頭張望。母獅張嘴銜著其中一個最小的消失在了逆鱗的視線中。
在這一切發生的時候,獅族部落之內兩個人爭吵的不可開交,正是巴圖族長和薩爾。
“族長,你這麼做太過分了,你讓逆鱗去獅王穀,卻沒有給他獅族的信物,這不是讓他去送死麼?任何闖入獅王穀的外族,都會受到獅王的攻擊。”薩爾今天來到巴圖大帳之中,碰巧看到了掛在這中間的獅族信物,忽然想起了那天逆鱗和族長對話之後直接離開了營地。
“哎呦!看來我真是老糊塗了,沒想到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如今他都走了幾天了,哎,都怪我啊。”巴圖一臉的懊悔,好像自己真的是無心之失一樣。
“穀內的獅王極為凶悍,連我的沒有信心能夠戰勝,這如何是好?”憨厚的薩爾竟然開始為自己的情敵擔心了起來。
“估計如今逆兄弟多半是凶多吉少了,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對待他的妹妹。”巴圖非常老練的把話題移到了冰燚身上。薩爾聽到這句話,渾身又是不自然的顫動了一下。
對於冰燚,他一見鍾情,可是卻不希望以這樣的方式來追求。他寧可和逆鱗大戰一場,分出勝負來博得冰燚的歡心,這才是勇士之間的行徑。“額,這個,哎!我去看看,說不定能夠救那小子一命。”薩爾急忙跑出了大帳,牽來白獅一路絕塵而去。
“這個薩爾,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看著薩爾離去的身影,巴圖再次搖了搖頭。巴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培養錯了人,可惜族內別的勇士也都是一樣的單純。倒是這個逆鱗,假如自己培養他是不是更為合適呢。看來這禁靈大陸的人果然都是腦子單純的人,不然也不會讓自己輕易得到這獅族族長之位了。
夕陽西下,將逆鱗和獅王的影子拉的很長,漫步在回獅族營地的路上,周圍的猛獸也因為獅王的存在,並不敢靠近。逆鱗並沒有騎在獅王身上,而是並肩而行,獅王也對這個新朋友漸漸產生了好感。
當初祖先和獅族訂立契約,每次獅族的戰士來獅王穀選擇坐騎,大多數根本無法得到獅子的認可。隻是因為迫於約定,才不得不成為他們的坐騎。而獅王此時竟然有些心悅誠服,一是因為逆鱗的實力確實讓他不敢小覷,二來逆鱗的善待也同樣贏得了它的肯定,當初完全可以有機會將自己擊殺。逆鱗不但沒有這麼做,反而還救了它,雖然不知道水晶棺是什麼東西,可是自己身上的傷確確實實的好了。
逆鱗兩人從獅王穀回部落的路上風平浪靜,沒有野獸的襲擊也沒有遇到異族。倒是薩爾前來尋找逆鱗,反而遇到了不少的麻煩。不過,這倒是也成就了後來逆鱗和薩爾成為了好兄弟的一個契機,從此也改變了薩爾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