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葉瀟易請了個長假,之後的日子就一直窩在他家哪也不去。平時他去上班的時候,我就抱著筆記本坐在客廳裏上上網,隨便寫點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在沙發上對著電視窩上一整天,日子好不快活。
沈墨的電話被我設置成了拒接。他可能使用的所有號碼,也一並在內的全部設置為拒接來電。我知道,隻有這樣我才可以少痛一些。隻是,在看見那個被我帶到這裏的匣子時,卻依舊會紅了眼睛。那些幸福,堆積在小匣子裏,曆曆在目。
後來為了防止每看一次就難受一次,某天半夜我抱著匣子跑到葉瀟易房子後,一把火全燒掉了。火焰明亮的刺疼著雙眼,眼淚就那麼不受控製的一直往下流著。我想,我是願意放開你的,可是我的心不願意。怎麼辦呢,沈墨。
我常常會忘記吃飯,葉瀟易幾乎每天回來都會問我吃飯沒,在的到答案後就差沒仰天長嘯而後轉身出去給我買很多好吃的東西回來。到後來他甚至養成了習慣,有事沒事就打電話來提醒我該吃飯了。但不都說失戀比天大嗎,賴著這歪理我死活不願自己下廚。最後他也就不打電話了,他不在時吃的全是nice送來的外賣,每天定時定點的送來。
風洛夕新專輯宣傳有條不紊的在進行著,每天電視上都會出現他的臉。果然是娛樂圈的寵兒,幾乎每個娛樂節目都在忙著采訪他,希望能從他身上挖到一點獨家。
隻是,我沒想到風洛夕還會再打電話給我。原以為這合作是我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接觸,誰知道在工作結束之後他還會再找我,我還以為他也和我一樣不願意看見對方呢。
他在電話裏的語氣有些倉促,沒說過多的場麵話,“公司要做一場特別的宣傳,是整個宣傳周期的最後一場。希望能做到最好也要新穎,所以這個專場策劃,還得讓你來做。”
我心平氣和的對著電話說到,“風先生,對不起,這個策劃我怕是不能幫你做了。我正在放廠家,暫時不會回公司。鎖靜在這方麵一直是專家,你可以請她幫你做,她一定會很樂意的。”
“這個我知道。”他不驚不慌的說,“鎖靜說了,放假也希望你騰出時間來,而且我記得,你的工作,應該是到我宣傳期結束才會終止吧?還是我這個說客理由不夠充分?不然我讓鎖靜給你說?”
“我知道了。”風洛夕很容易能看穿每個人心裏比較在乎的是什麼,最後也就隻能無奈的應下來。
“那你明天回公司吧,在那裏和你說比較好。”說完,風洛夕掛斷了電話。
次日,沒告訴葉瀟易我要回公司。在他出門後,才不慌不忙的收拾好匆匆出門。攔了輛出租報了公司地址,便靠著車窗看著窗外發呆。
沒讓司機開到公司門口,而是在公司對麵的街道旁下了車。隻是,下車後,卻看著停在公司前的那輛車愣在了原地。
那是,沈墨的豐田。
愣在站在原地半晌都未向公司走去,思考著如果看見了沈墨,該用怎樣的語氣來同他說話。我怕自己會沒出息,看見他就會哭出聲來。
從街口轉來一輛銀灰色的蘭博基尼,我知道,那是風洛夕的車。他將車在我麵前停了下來,下車後便順著我的目光望了過去,他不多語,直接把我拎上了車。
風洛夕轉動著方向盤,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了沈墨車後。風洛夕並沒有立馬下車,他隻是望著我,半晌才開口,“怎麼不下車?難道想我請你?”
於是我轉開頭,風洛夕便先下了車,特紳士的走到我所坐的一打開了門。我不知他喉嚨裏賣的什麼藥,隻能下車站在他身邊靜觀其變。
抬頭望向前麵停著的車,這才發現車內不止沈墨一人。副駕駛座上的那個身影,應該是蒙歆。
風洛夕似乎看出了些什麼,湊到我耳邊問,“你和你他怎麼了?”
我抬頭,撞上他犀利的目光。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分手了。”
然後,從風洛夕的嘴裏就蹦出了句讓我想立馬衝到馬路中間讓過往汽車了結我的話。他看著我一臉真誠的望著我問,“是因為我嗎?”
“絕對不是。”板了張撲克臉,麵無表情的回答到。
風洛夕意味深長的望了我一眼,也不說話,隻是邁著步子向公司走去。
沈墨的擁抱,就在一瞬間。從他打開車門跑下車到將我擁入懷裏,整個過程,或許三十秒都沒有。熟悉的氣味撲鼻而來,我全身僵硬的任憑他將我緊緊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