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靈月用完了飯與小蘭玩雙陸棋,正自興頭上銀泰海西走了進來。小蘭見了忙起身告退。
銀泰海西坐下也不說話隻是看著靈月笑。
靈月被看的發毛:“你老看我做什麼?”
銀泰海西更樂了:“你又看我做什麼?”
“我才沒有看你!”
“你沒看我又怎知我在看你。”
靈月轉過頭去:“怎地如此無賴!”
看著桌上的雙陸棋,銀泰海西撚起一子道:“來一盤?”
靈月道:“來就來!怕你不成。”
銀泰海西道:“光玩沒意思,下點彩頭如何?”
靈月道:“什麼彩頭?”
“一諾。”
“一諾?”靈月問。
“千金一諾的一諾!誰輸了就答應對方一個請求。”
“我要做不到怎麼辦?”
“看來你知道你會輸了,即如此你認輸便是。”銀泰海西笑道。
靈月受不得激,開始擺棋。
不一會,靈月發現自己擔心純屬多餘。銀泰海西根本就不是對手,幾下解決不費吹灰之力。
靈月開心笑道:“還以為你多厲害,哪知根本就是個臭棋簍子!”
銀泰海西笑道:“你有什麼要求可以說了。”
靈月沉吟半響道:“我暫時想不到,等我想到再與你說。”
銀泰海西道:“那你可要好好想,想到了記得告訴我。好累!”說著到幾案後的榻上躺下。
靈月在床邊小聲道:“你可以來這邊睡。”
銀泰海西猛地坐起“噫?你說什麼?”
靈月道:“我沒說什麼。”
銀泰海西笑著走到靈月身邊,將靈月抱起放在床上。笑道:“你的要求就是這個?”
靈月大羞:“你怎如此無賴!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銀泰海西說著俯下身去。
次日清晨,銀泰海西與靈月用罷了早飯。銀泰海西將各部族所獻禮品的禮單給了靈月。說道:“你已是王妃,該學著管理一些事情了。”
靈月道:“我自小與弟弟隨我師父學習六年,即便一郡之主也當的。區區瑣事有何難!”
銀泰海西微笑道:“那都是書本上的。你出身顯貴,遇見的人也都對你關愛有加自不知人間疾苦,人心之惡。”說著一指禮單道:“這上麵的財物好說,且看你如何處置這些奴仆。”
靈月取過禮單發現除金銀財帛,尚有奴隸三百餘人。
靈月道:“這奴隸從何而來?”
“這都是戰俘,大多是晉人,還有些是草原上戰敗部族的族人。”
“我能去看看嗎?”靈月問。
“我陪你去!”
銀泰海西與靈月出了營帳。銀泰海西命侍衛帶路。
待到的安置奴隸的地方,靈月才知世界有另一麵。三百多人被像牲畜一樣圈在柵欄裏,衣衫襤褸。侍衛大聲道:“狼王駕到!”守衛的兵士趕緊過來磕頭請安。
靈月看著柵欄裏的人,心下不忍。對銀泰海西到:“可不可以放了他們?還他們以自由?”
銀泰海西笑道:“說你不知人間疾苦,你還不服。這些都是你的財產,你看著辦便是。”說著便讓兵士打開柵門。
兵士接了命令,打開宅門。高聲道:“王妃慈悲,下旨還你們自由。出來吧!你們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看著敞開的閘門,眾人卻愣在當場。
靈月看眾人不動,心下奇怪。問銀泰海西道:“為什麼他們不離去?”
銀泰海西道:“即便你給他們以自由又如何?他們能去哪裏?隻怕出的不遠又被別人捉去充做奴隸。即便無人來捉,他們離開後吃什麼?喝什麼?”
銀泰海西接著道:“善念未必有善果。你如有心,便將他們收為奴仆。你是王妃,他們是你的財產,你就有責任保護他們!權利即是責任。他們會過什麼樣的生活也取決於你!權利也是能力。”
李靈月看著柵欄裏關著的眾人,知道自己會背負起這些人的人生。自己不渴望權利,卻渴望這些人能過得好一些。
靈月下令命侍衛喚鄭容前來。
不一會鄭容騎馬前來,下了馬給二人磕頭行禮。
“無須多禮!王妃差你有事去辦。”銀泰海西說罷看著靈月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