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李正陽行了個軍禮轉身快步走了。
靈月沐浴更衣小睡了一會,迷迷糊糊中小蘭來喊他起床去吃晚飯。說侯爺已經等好久了。
靈月梳洗了去見父親,卻見父親自己坐在桌子旁,便問“正陽呢?”
李靖平回道:“我讓他去軍營報道,無事再回。結果他剛差人回來報信說碰見了一北地馬商,他要去看看有無好馬。你也知道他的性子。”
靈月與父親邊用飯邊談起這幾年在上京的生活瑣事,又說了三弟最近的學業。
李靖平靜靜的聽了。
“我也有事跟你說。”
沉吟了下繼續道:“你可知道為何把你召來?”
靈月搖了搖頭。
李靖平:“北地狼王銀泰海西向晉稱臣,聖上冊封其為定北王,為父也得封靖北侯。不日我既要回京領旨謝恩,隻是這一回京怕是凶多吉少!為父這幾年在邊關為了抵抗北地的侵掠,分賞田地金銀籠絡人心!導致如今北軍隻認我李靖平,而不知有皇帝!皇上猜忌,我卻不能引頸受戮!我與你說了一門親事!”
李靖平頓了頓,看了看靈月,看她有何反應。靈月隻是安靜的聽著。
李靖平便接著往下說:“定北王銀泰海西年僅二十四就晉為北地之主,這次更是不顧北地各大部族反對向晉稱臣,所圖必巨!我月前已與定北王私會,約定你嫁與他為王妃,並將朝廷禁止通商的糧食鐵器放在互市目錄裏。我回京後正陽將接掌北軍軍權,如定北王平定北方反亂部族,北軍不可襲擾。反之如北軍有難,定北王必出兵救之。這樣我與你三弟在京師無憂矣!”
“那如有萬一,你與正辰豈不危險?”靈月甚是擔憂。
李靖平道:“我也想把正辰與你一起接來,不過正辰素來住在相府。又經常隨你師父行走與宮中,實難成事!你師父楊玄青身為大晉的相國又是開國公楊崢的後人,如知了我的心思,哪怕我與他有同門之誼也必反目。隻希望他能看在你母親的麵子上,真有不測能保住你弟弟正辰。”
“難道不能請師父將原委說與聖上聽嗎?”靈月問。
李靖平:“猜忌之心以生,又豈會一言以斃之!皇上如有心,你師父世受皇恩以我的了解,多半會助皇上除了我。”
李靈月有點不敢相信,師父與自己父親母親自小相識,父親鎮守北關也是師父舉薦的,怎麼會呢?
“正陽知道嗎?”靈月又問。
“還不知。這婚事未與你說,我便訂下,為父有愧於你。更恐九泉之下無顏見你母親。”李靖平頹然說道。
“父親不必如此。靈月已十七,也到了嫁人的年紀。更何況聽父親講來那定北王也是雄才大略之人,我必竟是去做王妃不是嗎?聽說北地有長年不化的雪山,還有萬裏無邊的草海,更有那亙古長存的密林。想必去那生活一定不會悶。總比在京師嫁一公子哥,天天困在四四方方的宅子裏強不是嗎?”靈月安慰道。
聽女兒如此說,李靖平不禁長歎一聲。
“此事就由我說與正陽!父親不必憂心,還應好好歇息。靈月先退下了。”靈月說著施了一禮就此離去。
靈月出得門來仰望天空。但見皓月當空,繁星點點,心下感慨!自此躲在父親羽翼下無憂無慮的日子結束了。心下許願,願歲月靜好,家宅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