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賭場見聞(1 / 3)

對於墨殺豬的回複,老柳心存不滿,以為墨殺豬過於藏私。

他們夫妻為了尋求至高無上的歡樂,不惜來了個夫妻總動員,對墨殺豬夫妻展開強大的攻勢,試圖能尋求到開心的寶典,可是結果是悲哀的。

根據墨殺豬夫妻坦陳,他們夫妻二人特別來電,一旦二人黯然相對時,當然就會對對方產生強烈需求感。於是老柳夫妻除了深感自己本身之電力不足,還能怎麼辦?隻能對墨殺豬夫妻暗中大吃一番莫名飛醋而已。

然而最近清鬆下來之後,墨家夫妻二人整下午的麵麵相對,起初當然是—觸即發之勢,後來慢慢地反應有電壓在急劇下降之勢,難以得到需要放電的高壓,即使勉強去做,激情亦大為減退,這可令墨殺豬大為犯難了,過去每當妻子月事來臨時,那幾天墨殺豬可謂最為難受了,現在巴不得妻子月事來臨,好為自己臨陣脫逃找一個借口。

墨殺豬也做了一些深刻的反思和自討,發現問題的關節在於在家中的時間呆長了,夫妻之間缺乏距離感和新鮮感,因而使自己的迫切性降低,以致使自己的激情被時間衝淡,因而要想重拾激情,就必須重新恢複原有的距離。

因此墨殺豬今兒走過龍師賭坊就無意識地拐了進去,企圖將富餘的時間消耗掉。很快,時間隨之流逝,回來後夫妻之間談些賭場見聞,於是就有一個新鮮的話題。

再加上賭場裏豔女刺激和撩撥,又使墨殺豬回複了往日之雄風。墨殺豬剛時賭場的時候純為消磨時間,輸贏並不重要,投注也很小,因而根本談不上什麼刺激。

他回家的時候也敢對香雲如實彙報,輸輸贏贏在經濟上也沒有多大的差距,做生意天天有銀錢過手,輸羸之間,本無定數。

而妻子香雲看到丈夫心情好轉,又不作大賭,也搞著無所謂的態度,任他去玩。有的時候丈夫回來尚言那些賭棍,為了賭,輸脫了家底,以至賣兒賣女,尚要去賭,深不以為然,對這些人很不理解。

真不曉得這東西是誰興起的,興起賭這玩意的人,可說千古罪人,萬古罪人,千刀萬剮,把一切酷刑加之於身都不為過。

因為賭敢叫人意誌消沉,失去前進的方向和動力,從此就這樣不能自撥。

賭博也使得多少文人誌士變成白癡而走向自我毀滅,使得人們賣兒賣女,禍延子孫。想多少賭棍為了籌措賭資,死乞白癩,連欺帶騙,讓人唾棄。

還有多少男人因賭而去偷、去搶,走向犯罪的深淵。

更別提多少女子因為賭博而出賣色相,家庭破裂。敢說賭博害人,遠遠甚於吃、喝、嫖。

何況十偷九詐,沒有公平可言,智者不為。

在此奉勸讀者們,切莫陷身賭桌,不能自拔,想讀者諸君俱皆是懂得道理,有責任心之當世智者,我隻不過是庸人自憂而已。

看那墨殺豬,一開始還敢淺嚐輒止,可時日久了,自亦交了三二賭友,不斷灌輸賭中之樂趣,漸亦有變化。

俗話說,酒是賭之媒,墨殺豬原不飲酒,所以才能保持身子機能之良好。

然而自從交了那批賭友後,賭贏了以示慶賀須狂飲。如果不幸賭輸,為解愁懷須濫飲。久了,酒也喝上癮。

喝酒以後乘著酒興,需玩兩把,這時酒老爺當家,已不再計較賭注之大小,十賭久輸,已徹底進入賭棍的行列。

墨殺豬自認識了那些個賭棍後,在一起喝酒,在一起談賭經,墨殺豬慢慢的把賭博作為生活中的一項主要內容了。最後在一次酒醉後,為了表現自己的男子漢氣概,和家境富有者步人豪賭行列。

從此以後,他生意無心情做了,總覺得掙錢太慢,而且掙的全不過是小錢,掙得實在沒有意義。原有的平靜生活,就這樣給打破了。

香雲本來也沒有對丈夫的賭博行為嚴加責備,總想著丈夫辛苦一生,而且前半生飽受流離之苦,生活總算平靜下來,做妻子的總希望丈夫幸福快樂起來。

等她發現問題嚴重時,想管也做不到了。隻因墨殺豬無心於生意上的經營,客戶稀少了,資金陷入周轉不靈,貨源也近乎枯竭。

這些年辛苦的積蓄輸完了,房子也輸掉了,值錢的東西全部被典當出去。

生意已接近崩盤了,他們的生活又處於極度的困苦之中。

日子越過越壞。香雲還是清秀,不過身子瘦多了、臉也黃了。

那天她又是淚流滿麵,而且越想往事就越傷心,以至於趴在桌子上飲泣。

她兒子玉建勸她:“媽媽,吃點東西吧,否則阿爸又要生氣了!”

香雲一把摟住玉建,哭著說:“建兒,苦了你啦!”

玉建回答說:“媽媽,你們肯收留我這個沒爹沒娘的孩子,我已經很感謝了,大叔最近心情不大好,過一陣子就沒事啦!”

香雲感動的道:“建兒真懂事,你爹若不迷上賭博,咱們一家三口,太太平平的過日子,不知有多好!”

有個粗獷的聲音罵道:“你奶奶的,香雲,你不吃點東西,在胡說些什麼?”

玉建急掙開身子,低聲道:“媽媽還是吃點東西罷!”

香雲手裏端著稀飯,淚珠直流,不知是在吃點東西還是飲淚水?

過了好半天,自房內走出墨殺豬,還是身材魁梧,不過雙目充血,氣色敗壞:“她娘的,還在吃呀,快一點好不好?”

香雲怯生生說:“召哥,你也來吃吧!”

墨殺豬回答:“她娘的,我沒有心情吃了,時候不早了,回來再吃吧!”

說著,他雙手分拉著那婦女及玉建。玉建不發一言的隨他走著!

香雲卻急問:“召哥,我們要去哪裏呀?”

墨殺豬用力一帶,吼道:“別問了!到了地方就知道啦!”

香雲還想問下去,玉建卻道:“媽媽,不要問啦!阿爸又不會將我們拿去賣!”

墨殺豬真是作賊心虛,一愣道:“小鬼頭,你這……”

香雲淒然問:“召哥,你莫非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