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廉莑蹙眉,老實說道。這等非公務的事情,他一向覺得無關緊要,想不通就會放下。隻是壓抑著的想法,總會不定期地冒上心頭。特別是最近,這般亂七八糟的的心潮翻湧不斷。
滄瀾見此,也隻是笑笑,並不道明。這等事情,還是要本人自己知曉才行。
“言歸正傳,你找我是想商議此事?”滄瀾啖了一口茶,問道。
“嗯,的確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廉莑回過神說道:“王上的旨意實在讓我難為。你一向多點子,可否替我想想。”
滄瀾“哦”了一聲,隨即和他小聲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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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才睡了一個時辰,芷蘭還是忍不住就醒過來了。昏迷了好幾日都躺在床上,現在腦後勺一陣酸痛。
“小姐,怎麼不多休息一下。”宛兒一直在旁邊候著,見她睜開眼睛立即走了過來。
芷蘭揉了揉肩膀,鬆了鬆骨頭,直覺得背部一陣陣的刺痛,不禁“呀”的一聲叫出來。宛兒擔心,連忙上前查看,還想呼來大夫。
“沒事,別張揚了。”芷蘭製止了她,扶著宛兒的身子慢慢坐了起身,緩了口氣才說道:“不過睡悶了,想起來走走而已。”
宛兒埋怨道:“身子弱著還想亂跑,到時候傷口離開了冒血,又得請來大夫查看,還要讓滿院子的人跟著小姐跑,真可讓我操心。”
“行了行了,不動就是。”芷蘭翻了翻白眼,隻覺得自己把一個乖巧的小婢女教育成一個老媽子,這算不算是成功的婦女教育工作。
“那是嘛。要是又傷著哪裏,大人可要責罰我了。”宛兒忍不住又嘮叨了幾句,“說起來,大人現在對小姐可好來著,這幾日守候在身旁一直不離,連李夫人等人看著都眼紅。”
“哦?李夫人來過。”芷蘭這才知曉。她還以為落梅院冷清至今,應該人影也沒幾個。
說道這,宛兒禁不住心中喜悅。她笑著說道:“是啊。幾位夫人姬妾都來瞧過小姐。李夫人甚至還親自照料湯藥送過來。想起當初她百般欺淩小姐,這時候就在裝好心,估計是看著小姐得寵,故意討好大人吧。小姐現在正當紅,可要好好把握著機會。”
“說什麼來著,看你。”芷蘭麵上微微一紅,連忙製止宛兒的話語。
宛兒一向口快,哪裏製得住,趁著芷蘭精神,一輪嘴地說著最近的八卦消息。
廉莑抱著重傷的芷蘭回到廉府,又多日侯在落梅院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府內。奴仆們皆是伶俐之人,見她們紅著,奴仆們一改當日冷淡的模樣,說話幹事頗為爽快,吃穿用度都分派上等的貨色,即使宛兒是個奴婢也被當做貴人看待。回府後,不過二十歲的宛兒都被稱呼成“宛兒姑姑”“宛兒大姐”了。宛兒遠未達到喜怒不形於色的地步,這幾日總是春風得意笑容滿麵,說話也比平常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