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林渡就站在安度因辦公室門口等著他帶他去找塞繆爾。昨晚的事讓他倍感心力交瘁,白白嫩嫩的小臉上黑眼圈分外醒目。
“昨晚你去逛窯子了?”安度因像個幽靈似的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這句話讓林渡猝不及防,他立刻矢口否認,可臉卻紅了,“沒有!”
安度因嗅了嗅鼻子,得意地說道:“逛窯子的男人無論老幼,身上沾著的脂粉味道就和黑夜中的燈塔一樣醒目。”
“這不可能!”林渡自認為隻在問柳苑的庭院中俯臥了一晚上,是絕不可能沾上什麼脂粉味的,隻可能是……
“你跟蹤我?”
“哈哈,隻能說你還是太年輕啊。”安度因自鳴得意地笑道,“其實我是蒙的。”
“鬼信。”
“昨晚,哦,不,應該說是今天早晨不久前,問柳苑裏死了一個軍官。”
林渡心下一沉,沒想到安度因這麼快就知道了這件事,他沒有說話,繼續聽安度因說道。
“我剛才看到你像是打了一晚上飛機的樣子,就忍不住開了個玩笑。”安度因滿含譏諷地說道。
他又刻意壓低聲音,在林渡耳邊低低地說道:“該不會,人是你殺的吧?”
林渡的臉又紅了,他本就不善於說謊。對於殺人他沒什麼不敢承認的,但這樣絕對會暴露他隱藏的秘密。
“哈哈哈。”安度因大笑起來,“上次讓我吃癟,沒想到你也不過如此嘛。”
這個記仇而陰險的人居然到現在還一直想著要把那瓶鬣蜥膽汁的麵子找回來!
安度因臉上露出了卑鄙無恥的笑容,“這次就算了,就當抵了那瓶鬣蜥膽汁的債。”
這讓林渡有些哭笑不得,隻能豎著大拇指說道:“您可真睿智。”
安度因反以為榮,嘴角的笑容更甚,但他馬上嚴肅起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快知道這件事嗎?”
“您是說問柳苑死了一個軍官那件事?”
“你就別和我裝了,有一種術法能采集環境中留下的氣味,還有一種術法能讀取死者的記憶,所以我能肯定你當時就在現場。還有……你的小寵物。”
林渡皺著眉頭,沒想到安度因居然會知道的那麼多。
“我作為這個城市的負責人,要時刻留意任何風吹草動,凡是有任何能量波動,都逃不過我的感知。這就是為什麼……”
安度因賣關子一般的說話方式實在讓林渡受不了了,“行行行,我知道了,那麼導師大人您想幹什麼呢?”
安度因上去就給了林渡一個爆栗,疼得他抱著頭蹲在地上嗷嗷直叫。
“其一,你應該慶幸這個城市的負責人是我,因為一個魔法師主動襲擊普通人是很大的罪責。”
“其二,我之前就說過了,和那啥抵消,你難道聽不懂嗎?”
“其三,要時刻記住對導師應有的禮貌。”
他抱著胳膊仔細想了一會,覺得沒什麼可說的了,就揮了揮手說道。
“好了,你小子快滾,塞繆爾他們已經在校門口等著了。”
……
一大群人正站在萊恩學院不大的校門口有說有笑,林渡遠遠地望過去,大致估計了一下大約有二十人,但他們都圍繞著一個金發少年,那人是塞繆爾嗎?可林渡記得塞繆爾好像是黑頭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