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喬安娜決定住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而由於她會做飯,倒省去了林渡去外麵找餐館的麻煩。
發生了那一幕慘劇後,泰格的店就關了,聽人說他獨自一人搬去了佐治亞。可卻沒有聽到那個撞人的士兵被懲治的消息,是泰格大叔沒想過報仇嗎?當然不是,林渡知道,這已經被議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雖然普魯斯是一個共和國,但在如今戰爭時期,議會更願意犧牲一個男孩的人權來維持軍隊的軍心。
林渡在心中默默給自己立下誓言,一定要為威利報仇,因為他沒能救下他。其實他這樣實在是太過於苛責自己,他隻是碰巧路過而已。但那個肇事的士兵眼神中對生命的冷漠讓他有一股莫名的怒火,他並不是隻想為了替威利報仇,他還想捍衛一個生命應有的尊嚴。
而在他昏倒之前,那緩滯的時間也讓他困惑不已,百思不解。
麻煩事一件接著一件,安度因這次特意過來找他就是其中之一。
“瑞德,我下麵問你的事你必須從實招來。”安度因把林渡帶到他的辦公室後,把門一關,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問道。
安度因的辦公室裏亂得可以和沒整理前的煉金店相比,各種書籍散亂的堆放在地上,桌上與煉金相關的玻璃器皿可能就是他房間裏最值錢的東西了。他的辦公室實在是讓人想不明白為什麼能這麼亂,和他整齊的發型和衣服形成鮮明對比。
林渡看著安度因那一頭白發下冷若冰霜的麵孔,有些不知所雲。導師大人幾天不見第一麵就擺出這副要吃人臉色。
“我可什麼都沒幹,我冤枉啊!冤枉啊!”林渡大喊大叫道,聲音之大,讓門外走道上的學員停下了腳步,就連對麵樓的窗戶也齊刷刷地開了,所有人都好奇地望向安度因的辦公室。
“吞音隔瘴似有形。”安度因隻好使用咒術,把林渡的大喊大叫聲隔絕在門內。
“別叫了,他們聽不見的!喂!我說別叫了,小鬼,別人還以為我要殺人呢。”
“奧,咳咳,你不早說,我還以為你擺出這陣勢想殺了我呢。”林渡清了清因為大叫而有些沙啞的嗓子,反倒責怪起安度因來。
安度因臉上劃過三條黑線。“少說廢話,我今天來找你是有正事的。”
“嗯。”林渡點頭。
“喬安娜做的飯,好吃嗎?”
“嗯?”林渡對安度因所謂的正事著實汗顏。
“我隻是隨口問問,我叫你來是為了通知你一件正事。”
“嗯。”林渡點了點頭。
“我替你爭取到了一次跟隨全真會去鮮血森林獵殺魔獸的機會,明天你就動身。”
“嗯!??”
“這次是塞繆爾帶隊,我希望你能通過這次鮮血森林之行,見見世麵,這樣對你以後的魔法學習有好處。”
“嗯……”
“你能說句話嗎?別一直嗯嗯嗯,也別拿那種眼神看我。”
林渡一臉睥睨地朝安度因偷偷豎了根中指,在他眼裏,安度因簡直就是讓他去送死,而他還似乎毫無愧疚,手上拿著杯咖啡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哪有導師一天到晚讓學生冒險的?
“為什麼我又要幹這麼危險的事?”
“什麼叫又?你哪次幹過危險的事了?”
“你叫我打掃煉金店鋪那次不危險?”
“那你不是很完美地完成了任務嗎?”
“那後來那個女的!她差點殺了我。”
“那也隻是差點,而且是你自己救的喬安娜,與我無關。”
“你果然認識她,是你把她趕走的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不是你老婆嗎?”
“噗。”安度因一口把剛喝進嘴裏的咖啡噴了出來,剛好全噴在林渡臉上。
林渡拿著衣袖滿臉嫌棄地擦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