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還是來了。和以前一樣,沒有變。經曆了那麼久,有些不該變的原來都沒有變。冷帶了一束紫羅蘭過來,插在床頭的花瓶裏。他看著她,一臉的心疼。我不明白。冷告訴我,他欠葉子的太多了,多到他根本沒有辦法還。他說,他一生注定是要欠著他身邊的女人的,他對不起葉子,但他不能和她在一起。那時,冷已經有女朋友了,是他在葉子之前的那個,他說,他欠了她的,要補償!可是,他欠葉子的呢?就不應該補償嗎?

冷走後,喬葉對我說,她的英文名字叫“pansy”——紫羅蘭。

喬葉走了,沒有葬禮,她們的風俗不允許早逝的人開告別式。我買了一束紫羅蘭到她喜歡的那個海邊,擺了酒,我告訴自己,或許葉子現在正坐在我旁邊和我對視呢。

酒吧的老板回來了,重新經營著酒吧。調酒師當起了老板,我沒有和她們談起喬葉,隻是很常坐在那個陰暗的角落想象喬葉一開始煮的咖啡的味道,很生澀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