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火箭劃過江對岸的空,數千人如離弦之箭往這邊而來,而他們卻並不用渡船,而是一節節方木,遠遠看去像是飄在水上。而上江城的江岸上已經是密密麻麻的火把,把對麵的空照射的是宛如白晝。
上江城江岸已經是燈火通明,而望江城依舊是漆黑一片,這令有些人心中不安。原來,付狂命知趙樸生是奸細之後,心中大急,因為他雖上將軍,卻並不通宵排兵布陣之法,而褚華良在數百裏之外,遠水不解近渴,便向葉陽求救,葉陽細想之下讓父親達斯特懷正出來坐鎮,暗地裏為付狂命指揮排陣。
他令士兵白多做休息,養足精神,午夜再飽餐一頓,並讓葉陽的二百太陽軍給晶鐵箭上塗抹黑色,掩去本來絢麗的顏色,以做隱蔽,並傳令三軍,隱蔽行跡,依空令箭行事,給敵人以突然襲擊。
瞬時間,幾千人都已經迫近望江城江岸,葉陽也早已拿出一把晶鐵金箭,瞄準當先而來的一名敵人。
突然,一道藍色的光芒劃破夜空,往江麵當先之人閃電而去,“轟隆”一聲,巨大的爆炸,令那人瞬間化為烏有,他周圍的人也因此受到波及,東倒西歪,落水很多。
霎時間赤橙紅綠藍各色箭羽劃過空往江麵而去,因為那劇烈的度已經使得晶石箭上塗抹的黑色消散。
葉陽看江麵上敵人人數眾多,用的竟然是珍貴無比的紫色晶箭,紫色的閃電命中一人,巨大的爆炸,波及周圍許多人,而且掀起的巨浪也讓那些人無法再做靠近。
後麵的人看此情形,紛紛自行落水,尋求隱蔽,這第一輪射擊,擊斃數百名浮木渡江高手,受傷的更多,一下子令這些人心驚膽寒,銳氣盡消。往常作戰,他們都是攻無不克,每每這幾千人便令敵人陣腳大亂。帝**隊再隨後衝鋒,敵人便潰不成軍,勝敗早已注定。
可是這次他們遇到了克星,又一輪晶石箭勁射而來,劇烈的爆炸讓他們從心底直冒涼氣,往日都是他們屠殺別人,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陷入這無助的生死之境。
然而此時,卻已經退無可退了,密密麻麻的帝國士兵或乘船或直接泅水,已經緊隨而來,數千米的江麵上全是黑色的人頭。
餘下的數千名修煉高手,看此情形,而且對岸在即,隻好硬著皮頭往前衝。
在一輪又一輪晶石箭的攻擊下,轟隆隆地爆炸連綿不斷,早已讓這些平時作威作福的修煉高手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貪圖享受,投入皇帝軍下。
帝**隊還是如潮水一樣湧上了岸,這時已經死亡不下萬人,然而上岸對他們來並非是好事,葉陽令心界中待命的二百人也投入戰鬥,更加密集的晶石箭的爆炸,令這些人步步生死,而且他們已經到了普通弓箭的射程,望江城的守衛士兵,在命令之下,萬箭齊,密密麻麻,仿佛是黑色的雨點,哀嚎聲,慘叫聲不斷。
帝**隊離望江城的防線僅僅隻有一百多米的距離,而這一百多米距離卻是不可跨越的生與死的距離。
而接連不斷的晶石箭劃過空,如死神搭建的通往死亡的彩橋。
晶石箭的爆炸對於普通士兵的傷害更為巨大。一箭下去死傷數十人。盡管如此,帝**隊在盾牌的防護之下,還是慢慢地往前推進,晶石箭瞄準這些巨盾,尋求巨盾庇護的人,卻因此而死亡。
戰爭就是生命的流逝,如流水一般的生命,如江水一般的流逝而去。
帝國的軍隊已經全部上了岸,十萬精兵此刻已經不到一半,而那數千高手,早已死傷殆盡。偶有活著的也是混跡普通士兵中,尋求活命。
這些帝**人雖然飽經戰事,但此時卻也毫無戰心,然而他們卻無法撤退,因為帝**隊對逃兵有著非常殘酷的處罰,不但自己會被處死,連家人也要判為奴隸,終生受盡折磨,所以這些士兵寧可自己戰死,也不願連累家人。
好在撤退的金鑼聲尖銳地響起,這些士兵如釋重負,迅地逃回江中,奮力地往回遊,帝**隊的指揮顯然已經知道拿下望江城是不可能的了。
義軍進攻的鼓聲也隨即響起,二十萬義軍早已士氣大振,衝鋒而上,有些原本沒有武器的士兵衝上去撿起敵人的武器。義軍巨大的呐喊聲,令帝國士兵各個心驚膽顫,恨不得自己又八隻手,好一下子遊回去。義軍並不下水追擊。
此次戰鬥,爭命軍幾乎是全勝,而且幾乎毫無損傷,而葉陽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看著那浮屍遍野,殷紅的江水,不禁心如刀絞。
義軍各個歡呼雀躍,慶祝這場戰爭的勝利,付狂命也是喜形於色:“葉兄弟,這次多虧有你,要是沒有你這幾十萬義軍恐怕要死傷無數了。走,我們去喝酒慶祝,不醉不歸。”
付狂命拉著葉陽的手正要走,回頭看見一臉色不定的趙樸生:“來人,把趙樸生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