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麵上十分安靜,隻有一條小舟在夜色下順著水流漂行。小舟上有一盞怪異的小燈,散發著柔和的白光,在小舟的角落,是蜷縮著身體的韓嘯泉。
“我殺人了……”韓嘯泉喃喃道,臉上沒有多少驚恐,反而是有些迷茫,畢竟不是在地球了,不會有警察抓他。但是後遺症多少還是會有點兒的。
而且殺的還是個某某家的富二代,這是要亡命天涯的節奏嗎?
械甲不能隨便穿戴了,還不知道這裏的流通貨幣是什麼,好想那家小吃店啊,早知道會餓肚子就帶些幹糧來了。
依靠著粗神經和腹部的響聲,韓嘯泉完全忘記之前的迷茫,在驚心動魄了一整天後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的晌午時分,才昏昏沉沉地醒來。
“這是哪兒?”韓嘯泉清醒過來,當下發現小舟被卡在了兩塊礁石之間,當他四周瞭望時,看到不遠處是一片海岸線,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船隻停留在那裏。
韓嘯泉看到來來往往的人影,不禁道:“終於見到活人了。”頓時抱好行李,催動魂力向小舟注去。
片刻之後,韓嘯泉已經登上了港口。
“嗯?那個年輕人好麵生啊,你哪來的?”韓嘯泉剛一上岸,一旁一個白發老者就疑惑問道。
“啊?我,我……”韓嘯泉愣了一下,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你手上提著的是械甲吧?你是械宗的弟子啊!”老者注意到了韓嘯泉手上的鐵箱,微笑說道。
韓嘯泉心虛,頗為尷尬地點了點頭。
老者隻是拍了拍他的肩,便轉身離開,嘴裏低聲嘟囔著什麼,韓嘯泉過人的聽力,反倒是聽的一清二楚。
“小夥長得挺俊,就是結巴,可惜了……我那孫女什麼時候才能嫁出去。”
韓嘯泉苦笑,提著兩個包走向裏麵的城鎮。其繁榮的程度,卻是出乎了韓嘯泉的想象。很難想象,僅僅是一個小鎮,就全部是各種華麗的店鋪,行人在晌午也並不少,依舊是一片鼎沸的景象。
而韓嘯泉,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兒,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文字,類似於古漢語,象形字之類的,語言也幾乎完全可以聽懂,人們長得也都差不多,難得這裏的文明與古中國的文明有關?”韓嘯泉一邊走一邊考慮,目光時不時掃向周圍的行人,因為,這些行人總是怪異地盯著他,把韓嘯泉盯得發毛的時候再對他微笑。讓韓嘯泉一陣惡寒,這裏的人都有毛病嗎?有美女關注也就算了,你們一群大男人看我幹嘛!
“難道?”韓嘯泉忽然靈光一現,“是因為械甲?那個‘械宗‘的弟子身份?”
“這麼說,械宗還是個頗得人心的地方,既然這樣要好好利用一下……”韓嘯泉嘿嘿一笑,把衣服領子高高豎起,戴上一頂帽子遮蔽住麵容後,直鑽附近一家旅店。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頓時讓剛剛進來的韓嘯泉心神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