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舊傷複發……”
“呸!我還被柱子砸了呢!”
“主公,你還磨蹭什麼啊,咱們快走,曹操那匹馬速度可不下的盧啊!”就是兩人共乘也足夠快啊。
尚香姐聞言一躍而起,跳上了之前騎兵遺留的馬匹背上,一拍馬股迅速朝著曹氏父子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其動作之幹淨利落完全不像是受傷的人啊。
“我說仁哥你還發什麼呆?人都走了!”
“哦,哦哦哦!駕!”
落後一大截的某兩人,要怎麼追上衝刺狀態的尚香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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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地下通道。
“咳,咳咳!”
“父親,有沒有好一些?”
看著曹操咳出的血,曹丕很是擔憂。
“丕兒,我快不行了……”
“不,父親,不會的!我們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好了。”
曹操搖搖頭,他用顫抖的手伸進了懷裏,接著又猛烈地咳嗽了兩聲,再從身上扯下一塊布來,用絹帛上的血在上麵畫著什麼。
“拿著,我死後…你就是…就是曹家…曹家之主!”
終於,終於感動了你對麼?父親,你可知這一天我等了有多久?
十年,是整整十年啊!
一時之間,曹丕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曹操還欣慰地覺得他是在為自己擔憂。
一張布,一個詞,外加一個獨特的印記,這就是父親跟軍隊的暗號了,隻有他一人和所有手握重兵的親族大將才知道的暗號。
“父親,我真的可以麼?真的……父親!父親?”
他死了?
我該說他終於死了麼?
哈哈,哈哈哈,他就這樣死了,死在我麵前了?
曹丕的心情很複雜,咧著嘴在笑,悲傷眼淚卻不停滴落。
不管怎樣,在生命的盡頭,在人生的最後,你是認可我了的吧?
一代豪傑曹操,就這麼死在了莫名其妙的地方?顯得是如此狼狽,如此不堪?原本以為的轟轟烈烈去了哪裏?說好的完美落幕又何在?
搭載著被燒的有些走樣的紅色批發,曹丕磕了三個頭,許下“打回許都來,給父親一個風光大葬”的願望,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揮別“不堪”的過往,是時候該去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而與此同時,早他一步出城的曹植,卻遭遇到了異族的窮追不舍。
“前麵的肯定是大官,抓住了可以換很多很多贖金!”
在他們的意識裏,贖金是個很關鍵的玩意兒,一般約等於牛羊和女人。
“德祖,現在咱們怎麼辦?”
許都外麵怎麼會有異族的?
“他們一定是有人引來的,為今之計也隻能讓人殿後了。”
草原遊牧民族的馬匹和騎術,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咱們人本就不多,要是去鄴城的路上碰到山賊怎麼辦?”
“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度過眼前的危機才是!”
於是可憐的炮灰就被留下了,曹植帶著少量的隨從飛也似的離開了。
行了大約一個時辰,兩翼忽然出現了火光,曹植等人自是立即被嚇得麵如死灰,直到他看見了從前方而來的那員主將。
“二哥?何以你會出現在此?唉管不了那麼多了!快去許都救援啊二哥,不知怎地那周邊竟有異族出現!”
可是曹彰的笑,卻讓他沒來由地感到頭皮發麻。該不會……
“我愚蠢的弟弟啊,父親何在?”
沒想到他給自己來了這麼一句,曹植也是愣了下才道:“應該還在城中吧?”
“好的,我這就去救父親出來!”
一聲令下,全軍出擊,隻是隨眾的曹植卻抬眼看到了他不該看到的東西。
“那是什麼?”他指了指漆黑的天空中幾處閃亮的光點。
“我管它們叫做‘孔明燈’。”
曹彰笑了笑。
“不才的小發明,讓公子植見笑了!”
冒出來一個人,笑的比曹彰還要厲害。
“用來做什麼的?”
曹植絲毫不覺得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往他絕不想知道的領域裏大踏步。
“用途與狼煙相仿,就是提醒別人,是時候行動了。”
“行動,什麼行動?”
“焚城,將聯軍一網打盡!”
說著,曹彰還意猶未盡地在他麵前,做了個捏緊拳頭的動作。
“焚城?”
“沒錯,就像當年的董卓,將洛陽燒得一幹二淨一樣,將麻煩的事情聚集到一起來,不是要簡單的多麼?”
“什麼?!可是父親,還有咱們的將軍士兵和百姓,都在裏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