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正要答話,卻被玲搶了先:“敢問大人,他可醒來了?”
“人醒了,可卻瘋癲了!”曹操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這就對了!我保證的是讓他醒來,可沒說其他的,既然人醒了,那我便是說到做到了!”
“此乃何意?”
“人我可以繼續診治,不過得有一個條件!”
“閉嘴!”張遼驚的汗都出來了,“主公,玲她年幼無知,不知天高地厚,還請主公原諒。”
曹操則是擺擺手,眉頭一皺:“你是說要跟老夫談條件?”這倒是有趣得很,年輕的時候倒是經常跟人談條件,現在都貴為丞相了,居然還有這樣的人,而且對方還是個小姑娘!
“沒錯,我……”
“玲,別說了。趕緊給林大人治療!”
“文遠,讓她說!”
“我們可以先見一下那位大人。”
“好,這邊請!”
見到的林家仁是昏迷狀態,當然這是裝的。
玲忽然從懷裏拿出了一根短笛,深吸了一口氣吹了出來,沒幾秒鍾,像是感應到什麼一樣,躺在榻上的林家仁搖晃了兩下,眯著眼悠悠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這是蠱術?”
“曹大人還挺識貨的嘛!”
“你想談什麼條件?”一種被人威脅的感覺可不太舒服啊。
“這位大人所種者乃是情蠱,不過施蠱的可不是我,由於所配之蟲草乃有上百種可能搭配,所以一時半會兒我也解不了。”說了她打了個響指,林家仁蹭地一下醒了過來。
“嶽父大人,還有張遼將軍,你們為何在此?唔,頭好痛,這是哪?”
林家仁裝的毫無破綻,曹、張兩人則是默默無語,對視一眼,不知說何是好。
“目前也隻有這個辦法可以讓他保持清醒了,所以我的條件很簡單,既然他暫時也離不開我,不如就娶了我。”
玲所麵對的,是三張同樣驚訝卻各有各的驚訝的臉。
“曹大人別誤會,並非我有多麼喜歡他,我隻想要個名分而已,並不會跟您的女兒爭奪些什麼,想必您也知道咱們這些巫女,即便有了當將軍的父親,也是幾乎是沒人敢娶回家的!”
合情合理,加兩分!
張遼嗬斥,曹操猶豫,林家仁則是裝出一臉茫然。
“當然了,丞相大人也大可不必理會小女子的請求,隻是到時候在林府頻繁進出走動,讓人誤會了可就不好了。”
唔,好麻煩的事情!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也有兩個條件。”
“丞相請講。”
“第一,你必須信守諾言隻要名分不要其他,第二,你得去隨我去治另一場病!”
玲點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無奈地表示:“第一點沒問題,第二點可能必須推遲到下月的這天才行了。”
“為何?”
“小女子修行的巫舞比較特別,相當耗損元氣,因而一月之內隻能一次,昨日已為這位大人跳過,實在是有心無力了。”
“唔,好吧!”曹操心想反正你都呆在林府,大不了我讓人看緊點,你還能跑掉麼?“我就依了你這個請求!”
“謝丞相恩典!小女子感激不盡!”
“呃,嶽父大人,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了麼?”
林家仁表示,你們一個勁地說來說去的,我都沒聽明白啊,能不能來個人點解一二什麼的?
賣萌可恥。
但是戲路對頭啊。
對於還沒正式娶妻就要納妾的行為,林家仁是一萬個不同意的,虧了老曹做了一下午的思想工作,又是苦口婆心,又是威逼利誘的,好不容易才把林家仁給說服。
“但是我仍覺得無法向曹節小姐還有曹黎小姐交待啊!”
“老夫去說!賢婿不必擔憂,隻等身體養好,迎親入門就好了!”
曹操這泰山,真是是聯產責任承保製,好的沒話說。
於是這個納妾就趕在了娶妻之前,林家仁心不甘情不願地將玲迎進了林府,然後屋子一關過起了沒羞沒臊的生活,而另兩位夫人想著反正是掛名夫妻,哪管你林家仁疼愛何人?
可是真正成親那天,將繁俗的禮節那麼弄了一套下來之後,姐妹倆坐在新房裏彼此靠在一塊,這些個心懷忐忑又充滿害怕與期待卻是為何?
“姐姐,你說他會不會……”
“他敢?!他要來真的,咱們兩人還打不贏他一個?”
“哦,那也是,那待會兒咱們怎麼睡啊?總不能真睡一張床吧?又或者他根本就不來?”
想多了,真的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