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得意滿,那是好聽的說法,林家仁沒說他跩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天生一副欠扁樣,算是對得起他了。
好歹咱也是有過一麵之緣,還有過肌膚之親……
啊呸呸呸!你個小眼睛的楊修,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
也許是對方真的聽到了他的心聲,林家仁剛想撇開臉去,再從他麵前冷哼一聲大搖大擺地走掉的,可沒想到對方竟然先這麼做了。
隻不過他離開的方向是徑直往大廳裏去了。
“靠,這家夥果然還是這麼囂張!”
林家仁覺得,自己都有些迫不及待看到雞肋楊被哢嚓的那天了。
“這位公子有些麵生,不知……”
林家仁是注意力都集中到楊修身上了,絲毫沒注意到裏麵出來的其實是兩個人,而發問的便是另一位仁兄。
“哦,在下是新來的,兄台看著挺麵善的,請問貴姓?”
“也沒什麼貴不貴的,叫我朱礫好了。這位公子又如何稱呼呢?”
這名字似乎在那裏聽過?
“在下林衝,字家仁。”
“哦,原來就是大公子一直在說的林先生啊,久仰久仰。”
是了,這是曹丕的好友,也是他的心腹之一。
“幸會幸會,在下也是久仰大名,哈哈,不知大公子還好麼?”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生就不要讓朱某為難了。”說著,他朝楊修去的方向使了使眼色,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說道:“免得別有些人聽了去,又要汙蔑我們的大公子了。”
林家仁幾乎可以肯定他說的是楊修了,他可能還在某個地方沒有走遠吧。
在這裏,朱礫能說的,也隻有些見得光的事情了:“大公子還不是在煩惱,明日丞相的問詢罷了。我想別人大概已經做好準備了吧?”
這些話,都是不怕別人聽去的。
“不知是何事相詢?”
“戰略,南方四路諸侯已經達成一致,先頭部隊都已經到宛城了,現在曹仁將軍正在那裏守衛,我想丞相問的無非就是諸位公子的看法。當然了,大家都可暢所欲言,反正丞相最後的定計也是會綜合各位謀士……”
“朱大人!”
楊修的聲音在後方響起。
“這些都是軍機要事,你怎能對一個外人談起?”
十足的打官腔,林家仁真對這家夥產生不了什麼好感。
“外人?敢問楊大人,不日即將與你作連襟兄弟的應該就是這位林先生了吧,這也能算是外人麼?”
連襟者,幾位姐妹各自夫君相互之間之關係也。
“可他現在忠心未明!”
天知道為毛楊修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像是林家仁搶了他老婆一樣。
但這並不是就像,而是就是。
等到楊修因事被叫進去之後,朱礫才道:“或許那日你們聚會,他就發現曹節小姐對先生你眉目傳情了吧?”
“哈?”這句話信息量大了去了。
“唉,也難怪,楊修他啊曾經向丞相三次提親,想要迎娶的就是曹節小姐,可他並不遂願,隻得迎娶了個母親早死又不受待見的庶女為妻。因而才對奪取了曹節小姐芳心的先生你,懷恨在心吧?”
靠,有沒有這麼狗血啊?
還有啊,什麼時候有人對自己拋媚眼了?這擺明了就是謠傳啊有木有!林家仁估計這多半是曹節弄出來的把戲,好讓自己心裏平衡一點,別到時候都是自己死皮賴臉地追求她了!
“唉……”
說著,他又意味深長地歎了一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林家仁一看就明白了,你這不就是為了曹丕麼?
好好好,我這有主意。
“堅壁清野,死守不出,讓出水道,待其分兵。你就這麼告訴大公子,我想他那麼聰明,應該能明白。”
好在林家仁看過那周邊的地圖,多少還有些印象,他也就隻能幫到這裏了。
話說有點資敵的嫌疑呢。
不過曹操手下謀士眾多,這主意要是都想不到,他們都可以不用混了。
“謝先生賜教!朱某一定如實轉達!”
“別客氣,朋友一場,算是幫幫忙咯!”
林家仁顯然沒有看到,躲在屋裏見不得光的某個角落,楊修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得逞的微笑。
“想不到他竟然連朱礫本人都沒見過,看來這次賭對了,公子丕這是天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