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傳達進他腦子裏的,是一道撲鼻的幽香,而這卻隻能來自現在將自己壓在身下的女孩——曹黎。
一時間,林家仁被肌膚之親所傳來的蝕骨銷魂之感所蒙蔽,或者說他根本就在享受這樣的感覺,就連原本到嘴邊讓對方站起來的話,都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黎兒!還不快起來,好好地跟先生道歉!待會兒再找你算偷聽的賬!”
杜氏的厲聲嗬斥讓她回過神來,紅著臉趕緊掙紮著從林家仁身上爬了起來,末了還低聲委屈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也不知道這話是跟林家仁說的,還是跟她母親說的。
“其實你也可以賴著不起的嘛。”林家仁低聲調笑了一句,他敢保證這話隻有對方能夠聽到。
隻見曹黎原本紅通通的臉變得更加色深,頭也埋得更深了。可她忽然又發現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那林家仁根本就沒有起身的意思,自己這麼一看地上剛好就看到了對方頗有些浮誇的笑臉,而且自己也不可抑製地想起來剛才跟對方近乎是抱在一起的樣子和感覺。
無疑地,她更加覺得羞人了。
她發覺自己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林家仁,留下來隻能是讓人看笑話。
於是,她跑了。
“這孩子,大概是害羞了吧?”
說著,杜氏還意味深長地望了林家仁一眼。
玩笑好像開大了一點,林家仁心裏總結道。他哪知道這位曹小姐的臉皮這麼薄呢,還以為一個爹生出來的,都差不多呢,比如曹華,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做害臊啊有木有?
“呃,如果沒有別的事,在下就告辭了!”
這麼一鬧,繼續呆下去有些尷尬,林家仁覺得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那妾身就不送先生了,請慢走。”
“嗯,告辭!”
才剛剛回到屋裏,準備補個下午覺什麼的,林家仁就被一句“你回來了”嚇個半死。
“你你你怎麼陰魂不散似的,我不是說了明天才能想好主意麼?你就那麼沒耐性麼?”
林家仁定睛一看,曹華在角落裏坐著玩長棍,似乎已經等了他好一會兒了。
“你今天是不是見過黎姐姐了?”
“沒錯啊,你消息滿靈通的嘛!”
“哼,你還好意思說,你都跟她講什麼了?都把人給弄哭了!”
咦——搞了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啊!
林家仁表示,這事打死都不能認啊,而且就對方那性格而言,估計也不會把全文相告,否則麵前這位就不是言語相逼,而是要用棍子伺候了。
想明白了這些,林家仁略一聳肩道:“沒什麼啊,可能是她母親管教比較嚴格,她有些受不了吧。”
“哼,你這個外人不去,她能那麼嚴格麼?那還是怪你不是麼?”
得,你怎麼說怎麼算吧,我也懶得跟你扯。
林家仁瞥了她一眼,他就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於是也不再說話,跑到床邊開始脫衣服。
“你…你想要做什麼?”
曹華難得表現得有些緊張,她似乎是忽然間意識到,他麵對的可是一個“色中惡魔”(係謠傳)。
“你不用捂胸口什麼的,我對你那種小身板並不感興趣!”林家仁意猶未盡地瞄了曹華一眼,續道:“還有啊,要是沒別的事,我要睡午覺了!”
有事說事,沒事快走。
林家仁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對方一聽就來氣了:“我不管,你把人弄哭了,現在你必須跟我去賠罪!”
“……我跟你是沒道理可講了是吧?好好好,趕緊的!人在哪你快給我帶路!”早點弄完早點回來。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必須誠心誠意地去賠禮道歉才行!”
“好,我的曹華小姐,我一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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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煩呢,這小妮子!
林家仁隻有在閨房外等候的份,曹華在裏頭做工作。
喵了個咪的,你讓我來是專程來吃閉門羹的?
很明顯,曹黎並不想見他。
得,咱啊就在這罰站好了。
“你怎麼把他給叫來了?”
“黎姐姐你別急啊,我叫他來就是讓他給你賠罪的!”
“你幹嘛自作主張?就連何晏的事情也是!”
“呃,他一定有辦法的嘛,我保證!”
“你憑什麼保證啊,那人就是一個、一個……”
“什麼啊?”
“算了,你讓他回去,我不想見他!”
“嗯?”
曹華隻覺得對方的表情有些奇怪,隨即一拍腦袋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