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時刻,可不能拘泥於形式啊!
林家仁就是這麼勸說自己的,想著想著也與玲來到了一處佛堂。
這裏的房間都差不多,也隻有正殿偏殿廚房茅房等地有明顯的區別,其他的估計是廂房,外觀都一樣,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之所以他倆在這外頭駐足了下來,則是因為裏頭燈火通明,外加貌似傳出了是念經的聲音。
這時候的佛教還沒能像數百年後那麼興盛,信佛的可真不多,否則也不會又全國的佛寺一雙手都能數的過來的情況發生了。
而江東地區的佛寺就占了這個數目的一半,與上一輩的孫家卻不無關係。
大概真如傳聞那般,這吳夫人也是信佛的,而兩人四目相交的也是作此想法。
“要進去挾持她麼?”玲低聲問道。
“不,看看再說。”林家仁有些好奇:“這老太太都半夜了還不去睡覺,反而是點著幾乎可以吸引任何人的燈在這念經,真是有些奇怪的說。”
聽了好一會兒,林家仁的眼皮都垮了好幾回了,若不是玲在一邊看著,估計這貨早睡著了。
“怎、怎麼了?”回過神來,林家仁發覺那惱人的聲音似乎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噓!”玲立即製止了他,搖了搖頭表示,“別說話,裏頭不止一個人!”
“哈?”
是的,不止一個人,若那個念經的是老太太的話,那麼現在開口說話的聲音就再也熟悉不過了。
除了抬頭那個“娘”字,林家仁聽得異常清晰以外,別的他就什麼也聽不見了。
不會真的是她們娘倆吧?
“等她們出來,咱們再跟上去,隻要有單獨的機會,咱們就可以把人給帶走!”
這不失為最穩妥的辦法。
事情確實是如此發展的,可林家仁這人畢竟耐心有限,從前等女孩子約會,人家遲到了半小時,他都覺得天塌地陷一般,又是抓狂又是煩躁的,這又如何等的下去?
這兩人在裏頭說悄悄話呢,說的時間恐怕也不是煲電話粥能夠用來衡量的,林家仁知道她們古人有個形容詞,叫做秉燭夜話,促膝長談,一聊起來就過了一個通宵,那是常有的事。
他實在也是等不及了,最關鍵的是為毛等了那麼就她們都不上個廁所什麼的?難不成為了應對今天這種狀況,她們幹脆就在裏頭放置了馬桶?
得虧現在不是夏天,否則林家仁這身皮囊還指不定要被蚊蟲騷擾到什麼程度呢。
他看了看玲,而玲卻隻是極為平靜地回了他一眼。林家仁這才想起,在很多個日日夜夜裏,對方不就是這樣守候在暗處靜靜地看著自己?又或者是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默默地等待著自己?
林家仁忽地慘然一笑,一把抱住了對方的身子,隨即柔聲道:“這一次,過了這一次,咱們回家,我不要你再那麼等我了,我…我會娶你!”
玲的震驚完全寫在了臉上,她本該是打心底裏覺得幸福的,可總覺得有哪裏不對的樣子。
喂喂,這似乎是某些劇目裏被打上了“不能說的話”語錄之一吧?你自己講述的故事裏有出現過類似的,比如“打了這場仗,我就回老家結婚”,又比如“做完這一單,我就可以回家抱孩子了”之類的。
聽說一旦說了這樣的話,那個人往往就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