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數量是很少的,然而輸出卻是可觀的。一點就燃,他們就隻有這點儲備,而且也不需要那麼多。
“撤,都給我撤退!”
沒辦法,敵人又埋伏,而我方由於中計士氣低落,不撤又能怎樣?
其實從一開始到現在為止,陳至都是提心吊膽的狀態,生怕孫權軍會一咬牙撇開燃燒的士兵衝將過來,那時候他就完蛋了。不過好在他們及時地發揮了人道主義精神,沒有對澤袍棄之不顧而進攻,而是對同袍不管不顧而撤退。
戰後,收拾戰場的時候,陳至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這他喵弄死的加起來還不到三十個人,他們也太大驚小怪了一點吧?
可能是一開始埋伏出現彈射雜物的時候氣勢十足,把他們都嚇到了吧。反正陳至的主要目的就是燒起一堆火,讓他們不敢向前。
“好了,現在咱們再去建業。”
將虛張聲勢進行到底。
相信經過此役,孫權短時間內也不敢出兵了。
午間的霧氣從眼前飄過,像是對任何事物都熟視不睹一般,得意地消失在了蒙蒙亮的天邊。
陳至用力地攥緊了拳頭,指節太過用力而變得蒼白,細密的汗珠順著耳際的發線滴落——他的判斷出現了極大的偏差,因為孫權軍,根本就沒走遠!
看到升騰的煙霧漸漸變小,他們殺了個回馬槍回來了!
“走,快走!”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了。
走,逃走,萬不得已的時候切勿硬拚,可回到句容城堅守——這是林家仁最後的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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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仁攻下廣陵城的時候,已經過了三天,而同時他也接到消失稱孫曹聯軍此刻也正在圍攻句容。
他的嘴角不禁浮現了一抹笑意,張遼朱靈你們最終還是露出獠牙了啊。可惜的是,他沒法親眼所見,合肥神話的締造者是如何在句容城下吃癟的了,隻能通過細作的報告來了解。
可能是有人實在受不了林家仁留在城牆上沒有規律胡亂發射精度還逆天的投石機,聯軍此刻也隻有退出二百步的距離,將句容包了個結實,采取圍而不攻的態勢。
朱靈表示那天要不是張遼出手改變了碎石的軌跡,自己差點就嗝屁了,真是倒黴得可以。
“這麼說朱靈已與張遼分兵兩處,借了孫權的船隻順江而下,想要拿下武進咯?”敲著二郎腿,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就像是他早就預計到現在的狀況一樣。
“是的,不過武進方麵也封鎖了水路,他們隻能行至一半轉而從陸路進攻。”細作說的很詳細,林家仁聽得很愜意。封鎖水路是既定計劃,也是讓敵人產生分歧的不二法門。
“嗬嗬,也許朱靈求之不得呢,他們北方人擅長的可不是水戰!不過,孫權的水軍可就不會這麼看了。”
送走了細作,林家仁轉頭朝向一直旁聽的鄧艾,用眼神告訴對方:喂,別愣著,該你發表意見了!
“啊啊,師父!您可要…想清楚了,這個時候,哎哎,跑去偷襲建業,勝算可是…極小啊!”
“哈,毛玠在我手裏,我完全可以要求曹軍合作!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你不信任他們,我也不信,但說來說去他們也不會脫離一個行動原則。”
“啥?”
“怎樣得利最多,他們就會怎樣做!現在咱們的堅守就是逼著孫權調派更多的人手到前線,好讓他以為咱們隻有被動挨打的份,也就會疏忽對建業的防守。你想想看,如果不對他們傷筋動骨,會稽的危難又如何得解?”所以,歸根結底,林家仁也想要打巨城建業的主意。
“可那建業……”
“皮糙肉厚人又多是吧?你聽過一句話麼:堅固的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攻破的。”
“師父是說,咱們有細作在內接應?”
“嗬嗬……”鄧艾畢竟還是太嫩了啊,“有,的確是有。不過我猜他應該是當年濮陽的田氏。”
“什麼意思?”
“當年在呂布手下的田氏使了一出苦肉計,跟曹操約定好裏應外合,結果老曹一進去就是漫天的大火,接著呂布的埋伏也出現了,他本人還差點死在那裏。”
“那咱們的進攻計劃,豈不是已經被孫權知道了?”
“嘿,我就知道,你一激動話就說的順口!”林家仁並沒有半點著急的神情,反而意猶未盡地看著對方,“是,他一定知道。並且他正打算來個將計就計,把我一網成擒!”
鄧艾愣神的望著林家仁,意思就是你傻啊?知道還去嫌命不夠長?
“嘛,你覺得咱們應該怎樣應對呢?”
鄧艾一聽他這麼問,頓時豁然開朗:“師父已有有有定計,何必再來問問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