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撲倒的妹子是黃月英,她不來那是害羞,總是想著萬一林家仁當時是有知覺的甚至是故意的,她該怎麼麵對;魏薇是說“小心”那位,她是這麼覺得的,明明自己都提醒了,為毛他還要佯裝失衡故意揩人家的油,莫不是她倆其實那啥過了,當即心情大壞,跑甲板吹風去了;至於玲,長久以來的經驗告訴她,這種時候自己應該做好的是本職工作,再說了月英妹子也是自己人,可是自己還是忍不住暫時不想看到他的心情,就先不見好了。
可林家仁總得有人照顧不是?於是乎,穎兒表示這本身就是她的本職工作,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
對了,這裏再插一句,兩個徒弟大概是昨晚搖晃太厲害,受驚過度,直到正午也還沒起床。
不過,現在並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了。
吃過一點米粥之後,就有人進來請示,說是就快要遇上孫權的巡邏船隊了,是否按照原計劃行事。畢竟他才是這裏的最高指揮官,這是禮數,也是程序。
“嗯,就這樣吧,別忘了換上他們的那身皮,咱們來他個瞞天過海!哦,對了,在這之後,記得讓董將軍繼續向北!”這裏大概是今南通市附近的區域,再往北就是丹陽郡的境內了,林家仁知道若是直接向西做出登陸的樣子以期突襲吳郡,那必將受到極其嚴格的盤查,一個不留神就會被識破,整個計劃也就可以直接宣布破產了。
倒不如利用一下公孫家,正好他們的使者也身處建業,拿商人的裝束來蒙蔽一下巡邏隊,反正據報告顯示,兩邊正在商量通商的事宜,隻要自己這邊表現出足夠的誠意和著急去開荒的力度,相信對方是不會為難自己的。
此次的目的也該大白於人了,穿越孫權勢力整個沿海,抵達徐州,然後發動襲擊,什麼樣的襲擊呢,劫掠財物和人口。能帶的船可都帶上了,就突出一個聲勢浩大,不過關鍵是要快,快到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然後迅速南遁沒入丹陽或者更南的吳郡,把一切都嫁禍給孫權。
閃電戰和讓他們相信這是孫權軍的襲擊,是這一切計劃的核心,特別是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定要有恍然大悟的錯覺:啊,那一定是孫權軍。一口咬定,就像信仰那麼堅定。
隻要能夠破壞兩家關係,那麼孫權便再無膽量一心一意進攻吳郡了,他首先想的應該是怎樣麵對盛怒而來的曹軍!
這個作戰計劃不可謂不大膽不出奇,禍水北引的勝算也真的不小,隻要能通過沿路的崗哨巡邏。
本來林家仁也可以選擇飄入大海繞道而行,那樣別說通不通得過孫權軍的水上巡邏了,就連能否被發現都存疑,可是……說來說去還不是一個時間的問題。
“站住,你們是哪來的?”
一通交涉開始了。
林家仁至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麵,穩妥起見隻是以防萬一有人將他認了出來罷了。
這裏離長江的出海口已經很有一段距離了,孫權是不怕有人從這裏進入長江的,所以他防備的其實隻是一南一北,南邊就由不間斷的水上巡邏隊來境界,北邊則是一座孤島之上的輪班崗哨。
“軍爺,這是咱們的過關文牒!哦,對了,還有這些,都是犒勞大夥的東西!”文牒可以偽造,金銀和酒水可就是貨真價實了。跟誰過不去都可以,就是不能跟自己過不去,跟錢過不去啊!
沒過多久,巡邏隊倒也沒懷疑這麼一支浩浩蕩蕩充滿大大小小的船隊不是一支商隊,畢竟這年頭你要打水仗,也不可能這麼尾大不掉雜七雜八的呀。
當即笑容滿麵的收下了賄賂還給了文牒,大手一揮——你們走吧!
繼續向北的時候,孤島上也派了人來攔截,其實他們明明看得到之前這支商船隊已然接受了南邊的問詢被放了過來,可見過世麵的他們又怎會放棄撈一筆的機會?
不過,這一切與林家仁來講隻不過是在走過場而已,他還真沒想到這邊的警戒這麼好說話,好像當年的荊州兵一樣,呂蒙一個白衣渡江不是也把他們給蒙蔽了麼?
以為來往的商船時候也隻往返與吳郡丹陽兩地,比這多得多的船隻他們也見過,自然知道他們能拿出來多少“過關費”。嘛,這也是被默許的,要不然常年飄在海上還有什麼追求?
追求?對,追的就是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