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並不是一個人去的。”這種問責化解起來他是相當熟練了,再說了人家月英妹子也不是真的責怪。
“唔,我知道我知道,玲姐姐也去了!”這話是由穎兒說出口的,看似小孩子不懂事胡謅瞎猜,可說出來別人可就不那麼想了:好啊,背著咱們兩人偷偷約會麼?
林家仁還沒說話,那邊的玲就淡淡回答道:“我隻是去保護他。”一方麵默認了穎兒說的話是事實,另一方麵又找了一個合適的借口。好吧,那是她自己認為的“合適”。
徐雪算是看出來了,這一屋子競爭激烈啊,怪不得獻小姐那麼著急要把自己給弄出局,原來她也頭疼啊,不過現在好了她算是退出了,要不然自己來會稽也就沒什麼意義了嘛。隻是本想單獨聊聊看看能不能有所進展的,看來也沒有辦法了。
一群人吵吵嚷嚷就是一下午,連人家中郎將來了也得靠邊站,林家仁後來一想這樣也不大好,於是幹脆就邀請人家一起吃晚飯算了,從老祖宗傳下來的風俗嘛——大事小事都是飯桌上能解決的事。
除夕夜的晚飯,也就是年夜飯,人家自然是想回家摟著老婆抱著孩子吃的咯,說什麼也是打心眼裏不想留下來的呀,嘴上答應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樣吧咱們不是吃飯,是喝下午茶,別說你了我也想跟家人在一起不是?”一般來講,林家仁是不喜歡強人所難的,看對方表情也藏不住,大概也猜到了什麼情況,於是才有此言。
周仁自然卻之不恭,反正你是老大你說了算,我是來領人的,你要什麼就說好了。他覺得這一次想要息事寧人肯定免不了要大出血。
“我就直入主題了:賢侄這次闖的禍可以說算是不大不小,不知周大哥可知詳情?”
“是,在下知道,已聽下人說起,犬子無狀得罪了大人,是在下的管教不力。”
“我呢其實也沒打算怎麼著,眼看著就要過年了也不想讓你們周家過的不舒服,你想想啊要是自家兒子被關進牢裏又或是屁股開花了,這年還怎麼過啊?”此話一出,林家仁的架子就出來了,別看他叫人家“大哥”,客套誰不會啊。
“是是是,還請大人手下留情。既然可大可小,那麼咱們就按小的來辦可好?”說著他將手伸入了衣袖,想要做什麼那是一目了然。
一塊不起眼的竹簡,卻是價值不菲的地契——這便是周仁用來賄賂林家仁的道具了。“還請大人看在在下幾分薄麵之上,笑納此物!”
林家仁卻是沒有接手,而是微微笑道:“我的封邑可還沒有批示下來,你倒先給我了?嗬嗬,我這人最討厭麻煩了,而偏偏你還讓我兩頭跑?”
嫌不夠的推辭啊?周仁心說我懂的呀,趕緊把第二套方案拿了出來:“大人您看啊,明天就是初一了,特為大人您備了薄禮,稍後便抬到您這……”
“是麼?不好我可不要啊。”林家仁這回就算是笑納了,不過還有一點:“隻是此事的關鍵卻不在於此,你也知道我隻是幫人出頭罷了,光是我滿意了可不行!”
峰回路轉繼續要錢的節奏?得,果然如此!周仁心裏暗罵了一句貪得無厭,麵上又堆起了笑容,道:“不知哪位仁兄何在,咱們會讓他也滿意的。”這是不得不低頭的情況,在官場上混了這麼久,周仁早就心知肚明。
“哦,這樣啊,就看周兄有沒有誠意了。來人啊!將魯兄請進來!”魯肅啊魯肅,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我已經很夠意思了哦,接下來還會更夠意思喲,你準備好了麼?
“林大人叫在下前來不知有何見教?”魯肅是飽讀詩書的人,這個禮儀可不能少,這對於習慣了自己人沒規矩的林家仁來說卻是有點痛苦。
“魯兄免禮,這位是周仁,周立的父親,今天特來向魯兄賠罪來了!”
靠,要不要這麼直白?我還打算說的婉轉一點賠點錢就算了!周仁心裏嘀咕一句,又換上了笑容:“魯兄弟對麼?犬子幼稚,跟兄弟有些誤會,還望見諒!哦,對了,在下這裏有匹寶馬,雖不是什麼千裏良駒,但也屬上乘,如蒙不棄,還請接受在下的歉意!”女馬的,東西沒帶夠,錢還在路上隻有忍痛把心愛的寶馬給他了!
“豈敢豈敢,在下怎能接受如此貴重的東西?”骨子裏他還是文人的,自有其固執的觀念。
“魯兄啊,你就接受吧,要不然周兄會良心不安的!這樣吧,你我一見如故,我就代替你接受了!”
“這怎麼好?”
“行了,就這樣,那啥周兄啊,你的人什麼時候到,叫他們把東西都送到魯兄的房間去!”
借花獻佛,嘿嘿,魯肅可以嚐嚐再次富起來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