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出事了!”
正當玲在猶豫既然已經被那小姑娘給發現了,要不要出手幫忙的時候,有人找到了林家仁,然後著急的表情立馬變成了目瞪口呆。
鮮血直流,雖不及飛流直下三千尺那麼誇張,但直下一兩尺還是有的。再看被捆的嚴實的那位,口中血紅一片,仿佛是得到了滿足的吸血鬼一般,神態自若地舔著嘴角的液體。這般場景怎能不駭人?
“啊,這裏發生了點事故,現在已經沒事了,有什麼事情你說好了呀。”說著,林家仁還自顧自地把前臂上的血液舔了舔,甚至一口糊了上去開啟了吮吸模式。
當時那個護衛就震驚了,心說老大你都不帶包紮的麼,跟沒事人似的是要鬧哪樣?還有啊,你倆剛才不會再玩諸如你吸一口我也吸一口之類的重口味大戲吧?護衛連忙搖了搖頭,將不詳的想法驅逐出頭腦,這才再一拱手答道:
“馬兄弟和沙兄弟他們在倚翠樓跟人打起來了!”
“什麼?”一口鮮血從林家仁口中噴了出來,直接噴到了在他前方的護衛,沒關係確實還很新鮮呢,也就是經過了我和她兩個人的嘴巴而已,你不要那麼避之唯恐不及嘛。“在青樓跟人打起來了?你說清楚點!”
護衛一臉惶然,顫聲道:“他們倆給一夥手持利刃的人圍住了,我走的時候他們處於下風,而且馬兄弟更是還受了不輕的傷呢!”
林家仁一聽眉頭一皺,這樣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否則大過年的,誰又會沒事來找人晦氣,而且找人晦氣的地方又是青樓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灰色地帶,該是有所含義。“誰幹的?!有沒有說什麼原因?”
“當時我去了茅房,並不清楚因由,隻是聽到馬兄弟的喊聲才跑了回去,胡亂看了一眼狀況就回來搬救兵來了。”
為今之計,恐怕也隻有帶齊人手,去倚翠樓走一遭了。“你去東邊轉角那處米鋪,進門先敲最左邊的米缸三下,再抓起一把米朝老板砸過去,若他要打你你就踩他一腳。”
“大人,這是……”
“照辦就行。這樣他就明白怎麼做了,切記不可錯漏。之後,你隻需要來倚翠樓便可。”
那個是暗號,立羽司最古老的暗號之一,這一次調動的都是混跡在江湖之中的綬薪人士,也就是傳說中的黑白兩道通吃皆混的人物,林家仁無疑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場,不希望由除他之外的正規官方人員插手此事。
微服私訪也就是那麼個意思,不過林家仁也不敢真的一個人大搖大擺地出門,身邊還是得帶兩三個可以為自己遮風擋雨抗傷害的手下不是?脫下了上層人士的服飾換上了一般百姓的服裝,懷裏揣回小刀,再把手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出門也就是十多分鍾之後的事情了,當然跟著他的也還有發動了隱身特技尾行保護的玲。
因為他今天是去解決問題的,自己屬下在妓院跟人打架之類的丟不丟麵子,就不在考量範圍之內了。打架這種事情,一般來講都是或多或少地涉及到麵子這一恒久遠的國際性問題的,麵子嘛都是別人給的,自己毀的,任你帥到驚天動地摧枯拉朽,或者強到秒天滅地跨越銀河係,也許在某的人眼裏你還就是撐死了一個“火箭隊”的小次郎而已。所以誰也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不是誰都沒你不行。
倚翠樓,林家仁熟,他都記不清有多少次是由自己出麵,從這裏把馬忠給贖回家的了。地處繁華街道末尾之拐角,門口並無站街拉客之美眉,不仔細看你還以為它就是一家不錯的酒樓呢——林家仁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有這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