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也別總拿老眼光來看我了,跟著主子這麼久了,多少也學會一點本事了吧!”
“瞧瞧,瞧瞧啊,還真是給你一根杆你就往上爬了啊。那得意樣!”
玲是實在受不了他的得瑟了,嘲諷技能全開,冷水潑得那叫一個地道。
“行了玲,你也別老打擊他了,人都是會成長的嘛!總之,這事就交給你辦了,想要活動經費什麼的就找,呃,我突然想起咱們的管家婆還留在東溪村呢,要不你回去問她拿?”
“可以是可以,可主子你得給我寫個證明,否則她可不會給我一個子!”
“……”
林家仁有理由懷疑,等自己家業再大些,自己想要用錢會不會也要打報告寫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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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朧,醉人醉己。
要是白天,三人走在大街上,絕對是沒有人不側目的組合,唯一看得清麵容的,是林家仁。在他兩邊,一個是滿臉油彩畫了些不明所以東西的馬忠,此刻他已神遊天外,抓緊時間冒著肚子裏可憐的那點壞水;而另一個,是以輕紗遮麵卻擁有曼妙身段的妙齡女子,她正在有一茬沒一茬的和旁邊的少年說話,隱約可見的是,她時而頷首微笑,時而抬頭輕搖,怎看也是樂在其中。
這是回驛館休息的前奏。
“別跑!”
忽然,在某個街頭巷尾的某個拐角處,一聲叫喊劃破了夜空的暮色,撕裂出一道明晃晃的口子,衝擊著三人的耳膜。
林家仁不禁皺眉:“是誰?”
玲立即會意,既然主公有命,當下屬的就有義務跑跑腿,當即一肘子打在了馬忠頭上:“花臉人,還不去快看看?!你主子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靠,你也用不著擺出一副主母的樣子麵孔和表情吧?老子好歹也是個男人大丈夫,我已經受夠你了!總不能你說讓我去我就去,那多沒麵子啊……不過看在你的麵紗選的聽不錯的份上,“我去去就回!”
斬釘截鐵的回答,這是起碼的!
唔,但願你在遙遠的未來的時光中,不要有成為我主母的那一天吧。
在頭頂之上遙遠的地方,有個人微笑地點了點頭,他表示你的祈禱我收到了,但是要照著做好像有點晚了,要不這樣吧,你委屈點脫離了那個男人的控製,這樣你就不會喊她主母了……
“是追擊,有幾個人在追一個人!”
馬忠前腳剛剛走開,玲後腳就眼珠子一轉說道。
“呃,你故意讓他去跑腿啊,還是說你是讓他有機會表現一下,去救了那個人?”
“嘿嘿,主公。”玲笑的很陽光:“你猜啊!”
“……那咱們還是一起過去好了。”林家仁心裏表示,要是你心裏也有那麼陽光該多好啊。
“我知道我知道,主公對那花臉的本事不放心!”
“呃,那倒也不是,隻是他脾氣有些奇怪,我怕被打的反倒是那個逃跑的人……”
林家仁無奈地說了一句,那種擦屁股的事情他可沒少幫對方做過,他整個就一神經質,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完全無視禮儀道德,說起來這次外出,所有人都是興奮的要死吵著鬧著一定要跟著自己,嘿,還就是他一個人不,他就像留下,還說什麼“追求女子必須一以貫之,絕不半途而止”之類的。哼,為了個徐雪至於麼你!
雖說林家仁對於所謂的歌姬舞娘並沒有什麼偏見,但是馬忠死纏爛打的行為已經街知巷聞,搞的自己名聲奇奇怪怪的就算了,居然還連累自己這就要不得了。所有林家仁當初是說什麼也把這家夥給帶走了,原因無他,留下就是禍患。
很快,事實便證明了一點,林家仁的擔憂無疑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