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心裏清楚,一旦失敗,麵臨的將會是什麼!”
眼見援軍逐漸逼近,首領發狂似地大吼一聲,林家仁隻覺頭皮發麻。
這一吼,眾西女也不再發出難聽的笑聲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淩亂的哇哇大叫,難聽程度陡然之間上升了兩顆星,噪音程度也不遑多讓。
這是傳說中的獅吼功麼?林家仁真想端上個東皇鍾放在自己麵前跟他們對吼啊!“這些殺手,真心奇怪的說!”忍不住吐了句槽,看了看周圍都沒人理,林家仁隻有將這些繼續憋在心頭。也是啊,平時也就算了,現下事態緊急,誰還有心思聽自己瞎扯?
大範圍上人數處於明顯劣勢的西女們,正盡全力抓緊著最後的機會,在小範圍內暫時人數優勢之下,用他們一切可能使用的方法殺了尚香姐!
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們的心情,更何況這還真有一些成功率,如果自己沒有堅持將猴子身上的鎖子甲取下來,套在自己身上的話,就算是躲在馬腹之下,說什麼自己也會掛在這裏的啊,光是這一點就已經不可饒恕了,還別說他們想殺掉尚香姐和玲了!
林家仁此刻底氣十足,雄糾糾氣昂昂地率領騎兵眾殺了過去,他的目標自然是解救尚香姐於危難,至於玲就交給馬謖拯救了。
刺客們雖然很努力,雖然很接近於成功,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尚香姐的韌性完完全全超乎了他們的預料,不僅是她就連玲也是出乎意料的難啃骨頭。說起來要不是玲展現出非同一般的戰鬥才能,失了馬匹也可以和他們纏鬥這麼久,恐怕他們所有人早就已經對尚香姐圍攻成功了,所謂貪多務得,又或者是身為刺客在沒太多火把的狀況下對將領和保鏢傻傻分不清楚,而導致的這番悲劇,怎麼看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嗯嗯,主公,我越看越覺得他們像足了炮灰啊。”看著或被擒拿或被擊斃的刺客們,林家仁托著下巴悠哉遊哉地品頭論足。
“炮灰?什麼意思?”尚香姐累得坐在了地上,有氣無力地問道。
“啊啊,就是棄子的意思。主公你看吧,就是他們成功地殺了你們,他們也絕對是活不了的啊,派他們來的人可真狠!”這年頭的死士也太他娘的不值錢了,他們明明武藝不賴投軍的話說不定存活率還挺高,卻偏偏要來做這種有來無回的“壯舉”,林家仁是不怎麼能理解這種人的。
“哈哈,家仁這你就不懂了!”尚香姐一副“被我抓到了吧”的模樣,緩緩說道:“有人求名有人求利,你想想要是能殺了堂堂的揚州牧孫安,那會是一種怎樣的壯舉?”對自己項上人頭的價值,尚香姐清楚的很。“史書可不會記載我是怎樣被暗殺身亡的,那上麵隻會寫他們是怎樣在人數極為劣勢的情況下將我擊殺的。”
“主公,你倒看的透徹。”這種辯論可不是林家仁的強項,而且尚香姐說的又是相當在理,他也隻有點點頭表示認可,並不是所有事情都必須反駁才會有存在感的吧?
休息完畢,林家仁駕馭著已是傷痕累累的的盧,和著同樣傷痕累累的玲共乘一騎,落在隊伍的中間吃力的前行著,馬匹已經不多了而玲已經連手都極難抬起,看來那個逃掉的首領真如她所說的那樣厲害啊。
“師父、師父,不要、不要啊!”伏在馬背上的玲,迷糊的說著話,林家仁唯一聽清的也隻有這一句了,想來玲在她師父那裏有著不怎麼美好的回憶啊。又或者是那個首領在不知不覺中因形象或是招式再或是兵刃勾起了她的回憶。說起來到現在為止,林家仁都搞不清楚她的真實來曆,這時候還真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