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哪去了?我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麼?!此物隻是想讓大哥開了這城門罷了。”說著他將手中的小物件遞給了對方。
“骨戒?!”顧名思義骨頭製成的戒子,戒麵上頭還刻有一個“文”字,確是文聘之信物無誤。
“軍機大事,還望大哥別耽誤了。”
“是是是,馬上放行!”他也想的簡單,既然對方都拿出這個東西了,那放了人也不會有人責怪他了,有什麼也是樊建擔待著。
樊建還真是一套一套的,沒看出來還有點本事。
“喂喂,你這家夥,這戒指該不會是偷來的吧?怎麼也不像是你該保有之物啊。”林家仁低聲揶揄道。
“大人啊,我隻說保你出城,現在已經完成,該兌現諾言了吧?”樊建完全不想回答林家仁的問題,當然不是因為這戒指就是偷的,而是已經沒那個必要了,趕緊拿了金條走人才是當務之急。
“哦,那是一定的,在我見到了文將軍之後!”
林家仁微微一笑,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樊建突然意識到後方的幾騎已經靠攏,隱隱將他們倆朝前推走。“那個,我要下馬了,大人的酬勞在下多謝了!”此地不宜久留啊,做人還是別那麼貪了,一根金條已經可以讓自己撇條不幹衣錦還鄉了,犯不著跟他們抬杠。
可惜一切都已經遲了,林家仁根本不給他行動的機會,馬鞭一揚的盧蹭地一躥,樊建哪還有安全下馬的可能?
“先說好啊,我可是在救你,要是文聘知道放我出城的是你的話,金條你可能就無福消受了!”路上林家仁還不忘了念叨,提醒對方別把好心當作驢肝肺!
樊建本來還在想為什麼行進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上了賊船了,想要掙脫已無可能隻得任憑對方擺布,此刻更是哭喪個臉,頹然道:“大人,咱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此番陷在下於不忠,是何苦由來啊?”
“嗬嗬,形勢比人強,他來逼我,我就隻好來逼你了,要怪就怪運氣不佳吧……不,其實你運氣還挺可以的,要是換做別人,恐怕就任由你在城中等著文聘前來興師問罪了!”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樊建一陣無語,完全就是強盜邏輯啊,不過這話不能說,否則直接死翹翹。看對方這趨勢應該不會搞死自己,生命暫時無憂也就夠了吧?這就好比貧弱時思溫飽,溫飽時思欲望一個道理。
正思索間,冷不丁被林家仁一個急刹車給止住了馬蹄疾馳,“齊大,追蹤!”林家仁一聲喝令,後邊一人翻身下馬,開始了一陣又聞又看還摸還嚐的勘察。
原來是為了跟他們一道行動啊,樊建暗自點頭,行軍打仗什麼的還是很有技術含量的嘛,平時自己怎麼就沒注意呢,枉自跟了文聘這麼久!
“走這邊!”齊大很快就判斷出來了大軍的行軍方向,往某處一指,林家仁等人旋即再次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