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比七呢,車輪戰也把咱們玩死了!不過那隻限於咱們沒有外援的情況。”林家仁雙肩一抖,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朝劉琦說道。
“先生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思開玩笑?”劉琦很不解,似乎不管什麼時候他龐衝都能夠表現的滿不在乎,不過,“要我說咱們剛才就該突破北門衝出去的,可先生你不允非要守著此地,目前後路已斷,張允等人想要抓了咱們實乃甕中捉鱉……還是說先生已有定計?”
“沒有。”林家仁微微一笑,隨即正色道:“我隻是認為就算咱們出了內城,沒有馬匹又能逃向哪裏?兵符在手的張允調動城外的騎兵也不是什麼難事吧?隻要知曉了咱們的方向,追殺不在話下,反過來說,在城內還有一線生機!”
“先生莫非對咱們那一千本部兵馬還抱有希望?”
“不是抱有希望,是必須抱有希望。對了,我還想問問大公子你,蔡夫人找到了麼?”要說林家仁也真是的,想起一出是一出,這會兒不管城下休整的敵軍,也不再作更為細致的防守部署,反倒是關心起無足輕重的人來。
說到此,劉琦的臉色卻顯得暗淡了不少:“沒有,她大概是跑掉了,或者在將軍府外麵的某處暫時躲了起來,不過我倒是發現了奄奄一息的父親……”
“哦?那惡女沒將劉荊州一並帶走麼?”
“大概是發現咱們來的太快,他來不及吧,畢竟夫妻多年,她還是不忍讓父親死在她麵前的吧,醫管說中毒並非太深,隻是不知何時才可轉醒……”
林家仁輕歎一聲,望著遠方露出深思的模樣,劉琦不敢打擾,走到一旁以身作則巡視城頭激勵士氣。
良久,敵人準備發動一波進攻之時,林家仁才回複正常,似是做出了個艱難決定一般,皺著眉頭道:“將劉荊州請出來吧!”
“什麼?”劉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對方想要搞什麼飛機?“可是父親他昏迷不醒啊!”
“緩兵之計,也隻有如此了,將劉荊州穿戴好平時的官服,抬上城頭來吧。最好拿上一兩把矮凳,還有筆墨!”
“可是……”
“相信我,現在咱們別無選擇!”
雖然心裏有很多疑問,但劉琦還是照做了,不知為何,經曆了這麼多,他的心裏已經有了對於林家仁沒來由的信任,他的腦海中一直有一個聲音——照他說的做吧,那是正確的。“父親,孩兒隻有對不住你了!為了咱們荊州不至於落入叛逆之手,暫時委屈了!”
由於劉表處於昏迷狀態,林家仁不得不讓人坐在矮凳之上充當他的人肉坐墊以支撐對方的身體不倒,同時將他沒睜開的眼皮上畫上足以亂真的眼睛。
如是,一個神采奕奕的荊州牧呈現在了將軍府的城頭之上!
看到這想必大家都知道他要用什麼計謀了——死諸葛嚇走活仲達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