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的眼睛都睜大了是平時的兩倍有餘,她完全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跟著的人!這麼不要臉的話也敢當著自己的麵說?送?那明明就是搶!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張平好像還有受虐潛質似的,對於林家仁隨後的胡扯竟然露出了些許崇拜的眼神!真他喵的邪門了!
隨後,玲便向林家仁表述了她當梁上君子的一係列辛酸的過程,諸如其間上房揭瓦若幹,踩破豆腐渣屋頂數平米,躲過府中惡犬的骨頭,還是不知道誰扔出來的調/戲狗狗的那種,這些咱們就略過不表,以下進入真正的正題。
話說當時林家仁所在的會客廳二這邊廂是小輩們專門用來忽悠林家仁的,準確的說是蒯祺在蔡軒和林家仁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前來忽悠林家仁這個可能的敵對勢力奸細的,順道,注意用詞,順道連蔡軒一道瞞了。那麼這是誰的主意呢,不用說也知道此計出自蒯越了,這個被曹操形容為“吾不喜得荊州,但喜得蒯異度也”的奇謀男子。
這是玲在會客廳一的屋頂所聽來的消息,在那裏坐著的兩個男人,便是劉表最不願意見到的情形——蒯、蔡兩大家族聯盟了,那麼無論繼承人是劉琦還是劉琮,荊州落入他人之手的時間便不期而至了,這點政治覺悟人家劉表還是有的。所以此次碰麵屬於暗地裏進行的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們倆商量的自然就不是蒯祺說的那種小兒科了,正如林家仁所料,明刀明槍殺劉備那是不可能的,“遁走”技能可不是白給的,除非瞎貓碰見了死耗子,運氣好到爆他們能使什麼法子弄開貼身保護的張飛和趙雲,否則一切免談。也就是蔡瑁蒯越現在還沒想到觸發馬躍檀溪這個事件的那條計謀,否則可就難說了。但是殺劉琦可就不同了,隻需要在迎接儀式上弄點手腳,彼時因為早歸而處在劉表這頭的劉琦肯定是要跟著他跌馬而傷的父親一道離開的……這才是主要目的,劉琦沒了的話,劉備說什麼也翻不了天,更何況後麵還有殺招。
“等等,我有一個問題,那的盧馬難道還可以跟他們串通說什麼時候發狂就什麼時候發狂麼?”
“我聽到他們說,有一種藥可以控製發狂的時間。”
天下真是無奇不有啊,真是長見識了。而林家仁更好奇的卻是,劉表為毛就要聽他們的,當天不坐那匹馬不就得了?一切計謀的發源好像必須是他騎的盧馬才可以觸發的吧?
玲的回答卻是“不”,所謂計劃嘛,又怎麼可能就這麼一套呢?人家蒯祺來忽悠是為什麼,還不是確保這計劃萬無一失嘛!如果他說的這計劃真的傳到了劉備耳朵裏,那麼不用多說這叫龐衝的肯定是奸細無疑,順帶將劉備往坑裏帶,也就是說他肯定會把自己的護衛做的周全,同時會提醒劉表注意馬的問題——那麼就在他們交頭接耳的時候從他們軍隊裏殺出一批人來會怎麼樣?而且四周還有配合,順利的話劉表連同劉琦一並剁了……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既然殺不了你,那就搞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