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好像骨頭都輕了三斤的樣子呢!”
林家仁歪著嘴喃喃念道。
沒有呻吟就已經很不錯了,玲半帶讚許半帶歉疚地瞧著對方不忘吐槽的樣子,心中也是放下大石,林家仁竟然沒說半句責怪自己的話,真是不知道明日的太陽會從那邊升起來。
吐槽的事業還在繼續:“剛才啊,那些紅色粘稠液體是熙熙攘攘噴來射往,洪流波濤不盡洶湧,就好像這天下的紛爭一般,又似那隔了肚皮便叵測的人心,咱們啊就好似在這水中的漩渦一般,永無止境的旋轉……”
這槽吧,吐啊吐啊的就變成臥槽了,自己流點血能聯係到天下大勢,林家仁也算是人類界的奇葩一朵了。
劉琦和玲兩個人聽著怎麼著也不是滋味,理是這個理,但是在這種場合說出來,仿佛有點變味了,是了,總覺得有股血腥味的說。可不嘛,地上可是還有一小灘快凝固了的血呢。
說不出的難受。玲還好點,起碼手裏有點事情做,可以轉移一下注意力緩解一下心中的不舒服。劉琦就苦逼了,他是完全接受不來林家仁這種異類的行為說話方式,腦子裏有點散熱不良,但這時候不理林家仁跑去偷窺妹子有點不合適,那就隻能一臉苦瓜樣盯著對方發呆。
好在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太久,門外來動靜了。
慨當以慷、催人尿下的時刻就要來臨了!
可以看到一隻好奇的小鳥,對不起,一個好奇的姑娘從宴會大廳中走了出來,此刻正踱向大門,此大門就是外邊丟了個帶血的麵具的那扇門!一場由麵具引發的血案,啊不是,引起的再次相遇乃至相認的故事即將展開。
劉琦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林家仁的手臂也痛到了極點,因為劉琦一緊張就開始抓緊林家仁的右手了,而且隨著姑娘越走越近,他也越抓越緊。
“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啊,你沒發現又在飆了麼?”林家仁苦逼地看了劉琦一眼,心說你丫不是說自己玩過好幾個妹子了麼,怎麼都現在了還在緊張?公子哥不都是高富帥的麼,而且你還是高階的高富帥妹子都搞不定,你好意思?
“抱歉抱歉,其實也沒什麼好緊張——的!”劉琦在下意識之間又把林家仁的右臂扯住了,弄得後者差點痛暈過去——你丫故意的吧?
“怎麼了?!難道才第一個環節,我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林家仁沒好氣地叫道,他是真發火了。
“你看,你看啊!她、她、她沒看到誒!”
“……沒看到就再等下一個啊,或者她回來就看到了。你別再扯我右手了,我目前的血染風采已經足夠拉轟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扯皮。林家仁真是好說話的很呢,連玲都看不下去了,等到劉琦放手又跑去包紮了。
沒多久,玲就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一隻手伸了過來,條件反射般地就以一係列連貫的動作將後背突襲的東西給製住,抬頭才發現是同樣條件反射想來拉林家仁的劉琦,那隻罪惡的左手。
“大公子,又怎麼了?”玲顯然語帶不善。
“呃,你、你放開!我隻是跟令兄說一下,有個出來的小姐已經把麵具帶進宴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