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傅,這就來!”童仆應了一聲,轉頭致歉一句,立馬急衝衝地走了入內。
林家仁環視周圍,這裏果然不如太守府後堂,要知道那裏即使是在平時也有眾多病患等候。現下,除了他以外此間也隻有一人在席上坐著。
準確的說,是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不知從何處拿出一件裘衣將全身裹住,側臥在席上,一個人就占了三張席子,麵前還有兩個火盆。而林家仁的到來似乎把他吵醒了,男子眼帶不悅地看了林家仁一眼就立即朝著門外打了手勢,不一會兒就走進來一位衣著樸素,但是容顏絕佳的女子,做足禮節之後,竟然當眾給他拿捏起來了。
要知道即使是在禮樂崩塌的東漢末年,公眾場合的這種行為都是極其失禮的,甚至是荒唐放肆的!然而就是這種無禮的舉動,男子臉上卻沒有半分尷尬的神情,相反還有些炫耀的意思,仿佛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在林家仁眼裏其實這也算不得什麼,橫豎自己也不是古代人,對於這種公子哥沒有節操的事情早就司空見慣,隻是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對方,最主要是看妹子啦。
玲卻感覺到一陣不舒服,拉著林家仁耳語:“要麼咱們明天再來?”
林家仁點點頭,起身欲走,卻給男子叫住了。
“因為看夠了,所以想要回去了?”溫柔鄉中的男子突然高聲說道:“其實還有呢!”說著,男子一把扯過了女子的手,將她拉了過來,繼而大力拉開了她的衣襟,對其上下其手:“你好好看著啊!回去告訴他們,我就傷風敗俗了怎麼著!別說是你帶來的這種姿色,就是更好的,我都玩過!”
這人神經病吧?林家仁打算不理他,徑直朝外麵走,卻發覺自己的手被死死地抓住了。
“你剛才,說什麼?”玲一字一頓。
“告訴他們,你這種姿色的還是少送來為妙!”
哎喲,不得了了,剛才是沒仔細聽,敢情這貨真的腦袋進水了啊,居然敢嘲諷玲!林家仁一看玲這立馬就要爆發的模樣,趕緊湊到她麵前,堵住她的視線,說到底這都是別人家,可不能隨便打架什麼的,而且估計門外站的那倆壯漢就是這小子手底下的人,這還涉及到一個收場的問題,於是他對著玲低聲說道:“這家夥瘋了,咱沒必要和他糾纏,趕緊走就是了!”
“瘋了?是啊,我是瘋了!都是被你們逼瘋的!”男子皺著眉頭身體瑟瑟發抖,顯然是怒氣積累到了一定程度,如果不是想著這裏是別人家的話,估計得立馬咆哮起來。“我就像隻籠中之鳥一般,走到哪你們就跟到哪,什麼時間做了什麼你們都一清二楚,就連這一次,好不容易選了個遠離你們的差事,你們依舊跟來了!我隻是陪弟弟來看病罷了,你們還非要跟著進來!我能不能有些自由!”
哦~~~林家仁心說原來如此啊,怪不得要做一些叛離的事情來抗爭啊,但是人家妹子是無辜的呀……
“有了一個她還不夠麼?”男子指向了懷裏的女子,“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就是你們的探子,精挑細選專門送給我服侍我的探子!”
殘念啊,林家仁意外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