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誰誰誰,嗯,你,對,你,我擦,說的就是你!你他喵打掃落葉一定要出聲麼?你他喵走路一定要出聲麼?你他喵回答我一定要出聲麼?”被昨天的種種事情搞的極度鬱悶的林家仁指著太守府中某位舊勢力龍套人員就是一通發泄,後者慌忙賠罪也不能打消某人大清早的無名大火。
“你,對,就是望過來的那個!難道你一定要望我才能顯示你的存在感?這個世界怎麼了?難道存在感就成為了唯一的指標了?”
“你,沒錯了,說的就是你!竟然這麼早還在吃飯?你忘了你的本職工作是站崗了?這年頭薪水也太好掙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鬼上身的林家仁在一旁將四周凡是有喘氣的生物都說了個遍,隻要看誰不順眼了,哪怕你是阿貓阿狗都會被莫名其妙地找茬,完全讓人匪夷所思。
“我說馬大人——”花臉一向起來的早,此刻正帶領一些親衛晨跑鍛煉,“林大人他,應該沒問題吧?”一邊的士卒無不擔心的問道。
“應該,沒太大問題吧?可能是昨天的事情,大人需要泄泄火。”
“呃,大人不愧是跟隨老大最久的,看問題就是準。”隻要你在合適的位置,馬屁這個東西,還真是隨時都有。
“那邊跑步的,說那麼大聲以為別人聽不到麼!”林家仁仇恨成功地被引了過來,作戰計劃成功。
“主子,主子,這兒呢!”
故意不看馬忠,是林家仁的計劃之一,他還沒從對花臉的不爽中走出來,偏偏對方還往上湊。
“主子,我給你賠罪,賠罪啊,為了讓您高興高興,咱們去找點樂子唄?”
“你少來了,我隻是……隻是在等消息等的不耐煩而已,呂蒙的消息,主公的消息,一個也沒有來!”某些原因某人絕對不承認。
“是是是,呂將軍和州牧大人要想來,怎麼著也得兩三天不是,主子切莫急躁,跟我一同去耍耍如何?”
林家仁抬頭仰望了一會兒蒼天,蒼天無語,又低頭凝視了一會兒大地,大地無言,隔了好半天才來了那麼一句:“你還是不要誤導我做那些有的沒的啊,傳出去了讓人以為我跑這來就為了玩,到時候成了不務正業的反麵教材可就不光榮了。”
某個確實是想進馬忠常去的場所的人還是勉強繼續說道:“啊啊啊,真的要忙死了,還要準備關於這次陰謀,啊不是,這次計策的詳細策劃書,而且還有關於這二十來天的戰況報告書,你別給我搗亂啊!”也不知道是誰發明了報告書這個玩意兒,林家仁現在有點想哭。
咦,這倒有些奇怪了。“大人平時不是總說‘外人的非議壓根就無所謂’的麼?怎麼今兒個……”看到少年偷師的瞪眼絕技之後,花臉立馬醒悟過來,這裏還不是平時呆的場所,就那麼幾個熟悉的人,玩笑還開不得,由是立馬閉嘴,用手示意親兵們:此地不宜久留,都跟著我走啊!
一時之間,原本熱鬧的院子瞬間靜的落針可聞,一陣涼颼颼的秋風吹過,都能帶出二兩繞梁的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