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下前來不是為了謀官,是要前來告知一件重要的消息,這件事情對於你家主公而言很可能影響到你們今後的決策。”
“呃,那就請先生講來。”林家仁不由自主地客氣了起來。
“聽聞在北方,連接荊州、豫州的蘄春郡,已經起了戰事。孫權方麵出動了三萬餘人直接切斷了柴桑、彭澤、尋陽一線周邊的補給,周瑜更是虎踞鄱陽湖上,將孫紹方麵的水軍打了個落花流水,恐怕到下月之時,蘄春已落入孫權之手矣。”
“什麼?!”林家仁完全是震驚了。要說他沒想到過孫權要打孫紹,那是不可能的,沒想到的是,在這時候以這種方式打了一個尚香姐方麵完全夠不著的地方,一個本身不是很發達對敵我雙方都沒太大用處的地方。
“難道他想把鄱陽湖完全握在手裏?”事到如今,林家仁不得不翻出地圖再次思考,上回孫權攻打廬江郡的真實意圖:“然後鄱陽湖就成為了他的基地,然後水軍沿著長江東則製衡會稽,南則通過長江眾多支流壓製豫章、廬陵,孫紹就會被他一點點吃掉!”
林家仁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如果真如這個齊星所言,那麼周瑜的作戰成功基本上已經板上釘釘,那麼他非得做出阻礙尚香姐的動作,意圖又是什麼呢?
這同樣也是尚香姐思考的問題。
幾日後,林家仁的信中是這樣分析的:“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有恃無恐(歌詞),臣料定,周瑜就是利用的這個心理。越是急促的想要回來會稽,就越是要阻礙,越是覺得他不想要主公回來,反過來主公就越是想要回來……”如此也就忽略了探子來回差不多需要十天的蘄春方麵的動向,而隻去關注了出現了一麵的周瑜。
簡單點說,正是周瑜的出現,使得尚香姐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到到鄱陽南部一線接壤的臨川、建安以及會稽,從而對周瑜其實立馬轉頭就去了鄱陽湖上攔截孫紹所有援兵的行動有所疏忽。
當然,周瑜這麼做也是付出了代價的,鄱陽郡信江以南,現在,全數變成了尚香姐的地盤,隻不過比起收益來說,這買賣還是很劃算的,隻要鄱陽湖在手,整個江東的形勢就一直會偏向自己這頭。
對於打著“替父報仇,所以必須占領蘄春,因為那兒離江夏的仇人黃祖最近”的旗號攻打過來這件事,還沒來得及聽說周瑜水淹建平事跡的老百姓們倒也很識趣,雖然沒有簞食壺漿出來迎接,起碼也沒怎麼反抗,在他們眼裏反正城頭的旗幟上麵寫的還不就是同樣一個“孫”字。
一筆寫不出兩個“孫”字,對於孫權方麵來說此仗最大的收獲還不是即將攻下蘄春郡擴展地盤這麼簡單,也不是完全具有鄱陽湖這個戰略據點,而是作為孫紹勢力唯一主宰的孫匡,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