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順便說一句。你們別指望什麼援兵之類的的了,他們現在都好吃好喝的家裏蹲呢,當然如果你們把船當成家的話。還有啊,貌似你這大叔,呃,老伯好像是這裏的頭頭,就這麼帶著幾十個人衝過來會不會顯得太霸氣側漏了,我還真是嚇了一跳呢!”
能追回來麼?不能麼,不能吧。
眼前的場景就像是一場夢,一場終究會醒來的春秋大夢。
不,我不會被這個夢給吞噬的,我不會永遠無法回去的。
許尚一邊聽著突然出現的首領低語,一邊看著原本被自己殺死了的呂蒙,以及他突如其來的眾多援兵,內心紊亂臉色蒼白。許尚打了個寒戰,再三確認後拭去了額頭的冷汗。
這種隻有鬼才相信的噩夢,媽的,最好給我快些醒來!
這些年來,以本能的嗅覺藏在首領身後,處理複雜麻煩的事項也有條不紊;這些年來,從來都是以首領的利益為先甚至成為他手下不可或缺的人才,而正是由於這種不可或缺,許尚從來沒有單獨做些什麼的時候,在旁人眼裏,他就是一個親衛、一個沾著首領光環混吃等死的家夥,他很清楚當軍師做幕僚始終隻能埋藏,要獲得認同,唯有戰鬥,親身戰鬥。
“如果,我是說如果,待會兒打起來了,你就從東邊逃出去。”
為什麼,為什麼耳邊還是傳來了首領那麼清晰的話,這不都是夢麼?
“尚兒!你有好好聽我說麼?”
為什麼,為什麼我隻能站在這兒什麼都做不了?
“快,扶他走!從今往後他就是你們的首領!”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這個夢,真是殘酷,真是……不,不對,這根本就不是夢!
許尚可以清晰地看到,看到跟他年齡相仿的同樣是少年的敵方將領,此刻正指揮若定:“放!”這是他搖頭輕歎後所作的決定。嗬,貴為大將也是有無奈的麼?
漫天的箭雨頓時席卷了整個小隊,他們故意拉高的角度似乎是種嘲弄,自嘲的少年推開了拉著他的幾個海賊親衛,輕蔑一笑,開啟了衝鋒:“擒賊先擒王,我就來試試你有多少本事吧!”
“喂喂,這家夥不是瘋了吧?”林家仁滿懷戲謔的口吻,不管怎麼看,沒有馬匹的輔助,他隻靠單槍,呃隻靠雙劍是衝不到這裏的啊。“你丫又不是情聖加劍聖的小備備(詳見新三國中塑造的劉備,尤其是東吳娶妻那一段),開什麼玩笑呢?”
“而且,你認錯人了吧?”這貨該追殺的,不應該是之前找了替死鬼的呂蒙麼?
可許尚卻並沒有那麼多所謂的邏輯可言,在他看來呂蒙遲早也是個死人,而且就他的直覺來說,此刻站在更後邊而且是作為援軍登場的林家仁,應該理所當然地領導著身先士卒而且功夫不咋滴(呂蒙:那是老子消耗體力過多,而且為了消耗你小子的體力故意使得手段)的呂蒙——這個看起來就該是先鋒樣子的家夥。
林家仁此時除了對自己看到個正在犯病的可憐人表示正常的同情以外,那就是多麼想以135°的姿態仰望已經昏昏欲睡的蒼穹,順便讓悲傷逆流成海淹死這個無藥可救的島上原住民——這他喵的就好比是一不小心穿著一件印有“58”字樣的T恤,卻被誤認為是某次方粉絲一樣的尷尬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