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仁被嚇著的同時,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好像她進來的入口,跟自己走的不太一樣啊。但是少女的憤怒卻沒讓他保持思考幾秒:“你才是不敢見人的吧?!”
“……你丫能把臉上的白粉再打厚點、把臉蛋上的那兩圈紅胭脂再摸多點麼?怎麼看著跟日本的藝妓似的?”林家仁心道,怎麼今天全遇上這種喜歡在臉上下工夫的人了?
林家仁這樣說,那是因為他沒文化,在漢朝其實就已經有這種習俗了,日本藝妓那是學了個不完全體而已。其實少女的這一身裝束外加化妝,一看就知道是這時代的舞娘。
“你……你……”雖然不知道林家仁說的藝妓是什麼,但是就衝著這個“妓”字,少女也足夠火冒三丈了:敢情你把姑奶奶當成你身邊這些隻會賣笑還給男人隨便蹂躪的、擁有特殊服務職稱的酒家女了?
“什麼你呀我的,就算你想知道本帥哥的名字也得先通報自己姓名不是?”林家仁得寸進尺,絲毫沒有把少女放在眼裏。
聽到對方問自己姓名,少女突然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立馬抬頭挺胸收腹,似乎比林家仁都還要得意(呃,忘了說了,這的少女發育的還算不錯),清了清嗓子說道:“你聽好了,我就是橫掃江東,上受邀諸侯廳堂、下取悅勞苦大眾的舞坊頭牌絕姿是也。”
“哦這樣麼,你是誰我才不管,才沒聽說過什麼姓雅的,雅夫人我倒是知道一個,穿越鼻祖項少龍的相好嘛,不過那是戰國末期的人了。”林家仁很有禮貌地聽完少女的介紹,然後一點也不客氣地回應道:“你是某某名人麼?這個劇情是不是太俗了點,對太三俗了!”雖然林家仁也是穿越眾之一,但是在這酒樓,對不起,實質上的青樓裏邊,突然冒出來一個……等等,舞坊?這個名好像聽過!
林家仁開始了腦中的搜索:這不就是跟打雜妹秦朵他們那個什麼什麼坊較勁的那個教人跳舞的舞功作坊麼?唉,不知道秦朵她的比試到底贏沒有?
“你你……”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這詩都快背爛了,就別拿出來顯擺了,林家仁擺擺手做出十分大度的樣子:“算是我又教了一首詩給你吧,別客氣,盡管收下吧!”
“姑娘請息怒。”覺得自己快要被遺忘了的某人開口安慰道,既然林家仁唱了白臉了,那麼這個紅臉(他明明是花臉)他就當仁不讓了。於是花臉用他那似乎修煉成火眼金睛的雙目洞穿了紅胭脂和白粉底之下那張可以讓人陶醉的美麗,以極其溫柔婉轉的聲音說道:“在下馬戈,是一名醉心於偉大的歌舞詩詞藝術的一介雲遊之人,敢問小姐芳名?”人家就看出來了,之前那個就是個藝名。
嘖,這名字起得,誰喊你都叫哥……這一會兒姑娘,一會兒小姐的,果然是情場高手啊。林家仁靜觀其變卻不停腹誹。
嗯,總算遇到一個正常人了。這大概是少女的想法,但是取“馬哥”這種名字的人,會正常麼?
“小女子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