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來狂奔絕不超過二百五十步,秦議就發現了目標人物,隻是他的造型有點奇怪:標準的四娘範135°角仰望天空,也不知道盯著天空眼睛痛不痛,脖子累不累……貌似麵頰還有些許殘留的液體痕跡,到底什麼事情能讓他這麼傷心啊?
喂喂,你還要保持這個姿勢多久啊?該不是毒性發作就這麼站著死了吧?秦議這麼想著,戰戰兢兢地挪向“在明媚下憂傷”的文藝青年,走著走著卻發現這個跟雕塑的亙古不變有一拚的東西,突然變換了表情。
不是吧?突然就笑起來了……也好,起碼表明了毒還沒發作,也就是說哥的小命算是保住了,秦議心裏的石頭頓時落地,向著“雕塑”拱手道:“在下奉命前來請大人回去,主公要與大人繼續議事。”
“好!”林家仁扭扭脖子發出“哢哢哢”的聲響,絲毫不顧有個滿臉黑線的家夥站在旁邊,自言自語繼續說道:“決定了,就這麼幹!”
這話可是直接把秦議從黑線的狀態中打回到石頭懸在心中的忐忑狀況:難道他發現了,是我在下毒?所以才搶了茶壺自己喝了?雖然早就見識過這家夥的行為舉止,但……還真是個不要命的瘋子啊!
還沒來得及細細思考要怎麼委過於人或者幹脆就逃跑的秦議卻被林家仁拉著一路小跑,回到了剛才議事的地方,也就是海陽太守府的議事廳內。
“主公!”林家仁走到門口將秦議一放,後者應聲著地,之後肇事者就徑直走了進去,絲毫看不出來有一點異樣,反倒是有點興奮:“不如讓猴子,呃,淩統去捅捅馬蜂窩?那樣咱們就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尚香姐一臉疑惑,擺了擺手道:“他所剩的騎兵也不多了,而且現在又是集合了所有部隊朝這裏趕,一旦有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們的。而且潘璋還在那邊膠著著,不知道副將的救援能否切實可行,我還是那個意思,趁他們都被拖住的時候,咱們按照原來的計劃,用這裏僅存的兩千士兵突破丹陽,直抵廬江!”
林家仁歎口氣,心道果然主公還是如此固執,不得不插話道:“‘就算是他們真的談和也不敢把我怎麼樣!’主公你是想說這麼一句吧?”
“沒錯!”
好一副當仁不讓的神情!林家仁心說我算是真的服你了,不過他也要盡全力改變一些事情,否則這種明知道是個口袋還往裏鑽的事情,太不符合他的風格了。
“咱們可不可以直接往臨城去呢?”反正死活也不能從丹陽西邊直插進廬江,那樣的線路實在是危險,不如就直接去確認是否有和談一事好了。
尚香姐聞言卻是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才讚成道:“這個方法,應該可行!”畢竟她迫切地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