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進去嗎?這裏你應該挺熟的,不用我帶路吧?”風無影一臉笑得無辜,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天香樓前此刻燈火輝煌,香飄帶舞,繡帶招展,門前人熙熙攘攘。老乞丐早好奇的躥進去,老神棍和寒江雪緊隨其後。
柳飄飄盯著風無影,從牙縫中擠出一句:“風無影,你想幹嘛?”
風無影笑容依舊的看著柳飄飄,語氣溫柔:“到現在我才發現我對你其實並不了解,很多你都不能告訴我,那麼如果過去的你不能走近我,就隻有我自己去走近你了。”
凝視著風無影此刻在燈光映襯下柔和的臉寵,柳飄飄心中莫名的感動,原來這世上還能有這樣一個人,渴望了解她,渴望走近她,關心她,體貼她。忍住要落下的淚珠,她燦然一笑:“你等著下。”
說完閃進天香樓旁的絲綢鋪,出來時臉上已經蒙上一白色麵紗,這才拉著風無影往裏走。
風無影啞然失笑:“一定要這樣嘛?”
嗯。那是當然,不做好準備就進去,撞上花媽媽怎麼辦。她柳飄飄還想多活幾年,要是讓那個花媽媽知道自己對著個女子發了兩年花癡,柳飄飄不敢保證她今天進去之後能活著出來。
天香樓比她離開之時更華麗氣派了,現在它已是名滿天下的天下第一樓,每天都有人從各地慕名而來,有些甚至隻為一睹這裏姑娘的芳容。而今天的天香樓尤其熱鬧,各雅間早被人占滿,樓下也早是滿座。他們進去時,寒江雪在角落裏一張桌子旁朝他們招手,二人擠過去坐下。
老乞丐好奇的盯著柳飄飄:“丫頭,你臉怎麼了,帶塊布幹嘛?”
柳飄飄翻個白眼,你老人家一定要將這說成是布嗎?這是上好的絲綢好不好!
寒江雪也湊著個腦袋過來,嘻嘻一笑:“原來你也有害羞的時候啊,臉皮不是挺厚的嗎?”
老大,我帶麵紗不是害羞,是避難的好不好!柳飄飄瞪他一眼:“哪有,比起你含香公子來,我這點臉皮算啥。”
老神棍這會也插一腳:“丫頭,這不像你的風格啊,莫不是今天你犯著什麼了,現在腦子不太好使。”
忍無可忍的柳飄飄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從嘴中惡狠狠的吐出幾字:“麵紗,今年流行不行嗎?”
“流行?什麼東西?”老乞丐伸手撿起桌上一塊點心塞入嘴。
“就是形容很多人都喜歡,很多人都這樣做的意思。”柳飄飄看見風無影看向她的目光,心虛的轉過頭,去看台上。
花媽媽還是濃妝豔抹,一張臉在台上笑得那叫一個山花燦爛,爛滿天:“多謝各位爺今天來捧我們芙蓉姑娘的場,我這就去把芙蓉姑娘給叫上來。”
還是這句,每次隻要有新的姑娘登台,花媽媽必說此句。心裏如此嘀咕的柳飄飄也明白了為何今日如此多的人,隻怕這次又是個天香國色的美人。
絲竹聲中,一藍衣女子款款而出,臉上雖是被一藍色麵紗遮住臉,不過那絕代風華仍是不能掩。眾人一陣讚歎,好些人已經看呆了,比如柳飄飄此刻身邊的寒江雪。他一雙眼癡癡的盯著台上人,將身邊這些人早是拋到九霄雲外。
老神棍看著台上的女子,若有所悟的說到:“看來這麵紗真的很流行啦。”